往宁安宫归去后,宋云程又是犒赏了琯琯好些金饰, 让如尘跟琯琯先容了后宫里嫔妃姓名模样, 直到吉利过来传唤,琯琯才回了清心宫。
闻言, 琯琯这才擦了眼泪,带着几分哭腔道:“您真的不赶奴婢走?”
等着沈越走后,何灵雅才道:“常日里跟在皇上身边的都是幻春女人,这瞧着皇上对琯琯女人也很重用。”
其他太妃天然也都告别回了各自的住处,琯琯刚要辞职去告诉其他的嫔妃,宋云程将她叫住:“你随哀家走一趟,哀家会派人去告诉其他嫔妃。”
“是。” 何灵雅几人又是应下。
说到琯琯,她一起跟着沈越来大齐,又到了冀州行宫,晓得了沈越是大齐天子后,虽是惊奇不已,却很快就规复安静,也真如她先前与沈越说的那样,为奴为婢,未曾讨要半点犒赏,还当真的学习宫人礼节。沈越也未解释任何,只是将琯琯带在身边,赐她为一等大宫女,身边两个小宫女服侍,在行宫里有伶仃的房间住,吃穿用度与幻春无二,还犒赏了她好些东西。
何灵雅平白的受了二十杖,本就是满肚子的怨气, 好不轻易等着沈越返来,可没想到沈越身边却带着个陌生女子,那打扮也不像是浅显宫女的打扮,想着必然是从官方带返来的女子,要封为妃嫔的。
宋云程也点着头:“这丫头虽说是才跟在皇上身边,但却很聪明聪明,知书达理。”
“曹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喜好阿谁西宁女人了?筹算封她为妃嫔?”章御女小声的问。
“琯琯, 你去行宫里告诉各宫嫔妃和太后太妃,明天出发回宫,让她们好生筹办清算下。”沈越从奏折当中昂首来,叮咛了在旁服侍的琯琯一句。
曹宝林当即体味过来,忙向宋云程道:“太后娘娘,为了皇上着想,有些话臣妾不敢瞒着您。臣妾家中与西宁相距不远,自小也见过很多西宁人,那琯琯女人从行动举止、辞吐口音、肤色身形都与西宁人无二。西宁与云楚固然是边疆小国,与大齐是友国,但是他们却常出兵攻打大齐,臣妾担忧西宁人留在皇上身边会对皇上倒霉。”
曹宝林不敢坦白,照实回道:“臣妾刚才见了琯琯女人一面,从她的肤色、身形、话音以及行动举止,都与臣妾在家中时见过的那些西宁女人无异。”
宋云程又交代了她们几句话,余太妃那儿调派了宫人过来请宋云程畴昔说话,何灵雅等人才辞职分开。
回宁安宫的路上,宋云程问了琯琯一句:“琯琯女人, 你的事情,皇上都跟哀家说了,只是你毕竟是西宁人,留在皇上身边不当。”
本来因为宋云程的重罚之下,行宫之人,不敢谈及沈越分开行宫好久之事。不过,此时沈越已经返来, 后宫嫔妃便没了那些顾忌,都对沈越从西宁带返来的琯琯有着各种猜想。
宋云程应了下来:“这明日就回都城,大伙儿都要清算东西,便都散了归去吧。”
“主子明白。”吉利应下,又道了句:“这里是琯琯女人的实在身份质料,皇上让主子送来给您的。”说着,递给宋云程一本折子。
受了二十杖的重刑,养了这二十来日,也就是刚好利索的模样,这会儿气候也不酷热了,嫔妃们都往花圃里走动起来。
何灵雅在长廊后的花丛后将曹宝林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曹宝林和章御女从长廊下来,见何灵雅在一旁, 忙躬身向何灵雅施礼存候:“臣妾见过昭仪娘娘。”
“主子,该回宫了,皇上和嫔妃都已经清算好,在内里候着了。”春香过来提示了一句。
那些嫔妃从秀女选进宫里,由教养嬷嬷教诲将近两月,才只能勉强不失礼,而琯琯一个从未打仗过大齐文明礼节的西宁女子,却比大齐女子更快的学会了大齐宫廷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