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亥时,宋程已经睡下,沈越才从德章宫返来,悄悄的摸进了被窝了,从前面将宋云程抱住。宋云程的睡意浅,沈越进被窝的时候就醒了,沈越刚一抱住她,她便翻身过来与沈越面对着面。
“既然你心中了然,就先不要乱,一乱,就会暴露致命点来,萧淑妃更能够浑水摸鱼。”宋云程道,顿了一会儿又安抚了安如彤一句:“此事本宫也会留意着,你也不必太担忧,萧淑妃这是看重了都城安防这块肥肉,实在没体例,你就让安国公卸了这差事,也能保住一条性命的。”
只是,宋云程刚出德章宫,沈洛又想起一事来,追了出去,看到宋云程和沈越并肩走远,不由眉头垂垂皱起……
宋云程养了两日,病就好得差未几了,倒是一向对外说身子并不开朗,也没让后宫嫔妃过来存候拜年。
他没法窜改宋云程的设法,却不想让宋云程冒险,只好如此,让宋云程不要分开他的视野太远。
“朕明白。”沈洛低着嗓音,扶着宋云程躺下:“你病着就好生歇着,等些天朕再来看你。”说罢,就出了屋子,内心舒坦了些,起码宋云程并不是装病,用心推拒不去侍寝。
说完,表示刘讳去下旨放了安国公,让安国公本身递交辞呈。
沈越想了好久,道:“走一步看一步,兴安侯府才被灭,刚过完年安国公府再出事,真就要寒了很多大臣的心。”
沈洛听此点着头,向宋云程问道:“那贵妃觉得,安国公一事该若那边理?”
天气刚暗下,沈越就进宫直往宣宁宫而来,此番进宫,唐思颖没再跟着一块来。沈越在宣宁宫里呆了一会儿便就往德章宫去了,想来是为了安国公的事。
“安国公通敌叛国,枉朕先前如此的信赖他,还将都城的安防交予他卖力。”一提起安国公,沈洛就是一脸的气愤。
再没别的事,宋云程便表示她退下。
“萧淑妃从作梗,怕是皇上对你思疑着,你去讨情皇上更不会放了安国公,明日还是我去德章宫里跟皇上讨情。”宋云程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宋云程点了头,明白沈洛不过是想来看看她是真病还是假病罢了,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采来:“臣妾谢过皇上挂念,本日臣妾本来也是想去德章宫给皇上拜年的,只是臣妾担忧将病气过给了皇上,这才……”
安如彤点头应下。
沈洛点了头,便就要去德章里的小丹房炼药,宋云程天然辞职分开。
瞟了眼一旁桌子上放着的几本奏折,宋云程摸索的口气道:“臣妾这几日在宣宁宫里养病未出去走动,今儿过来的时候听几个宫人在说安国公的事。夙来外祖都是最疼孙儿的,不幸小公主还未满周岁。”
安如彤一出去便就跪下道:“臣妾冒昧打搅贵妃娘娘的静养,求贵妃娘娘救救臣妾的父亲。”
“没有,我睡得浅。安国公的事如何样?”宋云程开口问道。
安如彤点了头,这才看宋云程面庞当中有几分惨白,体贴问道:“贵妃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沈洛想了好久,仍又思疑的问了宋云程一句:“你当真不是在替安充媛讨情?”
安如彤忙道:“上回得贵妃娘娘提示,家父未曾做任何违背朝廷律令之事,之前有些事也措置洁净,断不会让人抓到任何把柄。这几日城防出事,皇上最多也就只能定父亲一个渎职之罪。”
“贵妃是来替安充媛当说客的?”沈洛细眯着眼睛侧头看着宋云程,已显出一点不悦的情感来。
“安国公出了甚么事?”宋云程问,这几天朝堂休沐,故而宋云程并没如何去重视朝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