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洛又唤了刘讳去拿了一份圣旨过来,表示刘讳念:“朕龙体欠躬,十王爷沈越德才兼备,朕特封沈越为摄政王,摄天下事,朕养病期间,朝中大小事件全由摄政王措置。”
沈洛点着头,看了沈越一眼,道:“朕也有此心,先前边关战事告急着便就硬撑了些天,现在边关那儿也稳下来了,朕想着歇息一段日子。朝中的事,朕思来想去,几位王爷当中唯有十皇弟的声望最高,十皇弟文武双全,胸怀若谷,措置朝中之事想来不难。”
“臣弟从未触及过朝中大事,还请皇兄三思而行。”沈越天然开口回绝。
她这才回到宣宁宫没一会儿,王秀全就从林素瑶那儿将后宫诸事的账册送来了宣宁宫,王秀全奉承的道:“现在贵妃娘娘您在皇上跟前那但是大红人,皇上对您但是信赖有加,这才将后宫里这么多的事都交给您打理。”
恰是这会儿,安如彤抱着三公主过来看余昭仪,见着宋云程在,行了个礼。宋云程也未筹算多留,只同安如彤道:“你夙来与余昭仪交好,凡事你多劝着些她,千万莫想不开。”
这两日,边关一向传来捷报,沈洛龙心大悦,连着身材看起来都好了很多,满面荣光。朝中大臣奏请立四皇子为太子的折子,沈洛也只是扔在一边不予理睬,倒是再未去指责林素瑶,只是来后宫的日子少了些,每日的在德章宫里甚少出来。
余昭仪那儿,已经得了她父亲已死的动静,悲伤了一场,便就病了,几位太医去看过说是芥蒂而至,天然喝多少药都难以病愈。宋云程特地的去了趟麟趾宫看余昭仪。
这一起,倒是冷落清冷,连宫人都可贵见几个。宋云程瞧着只觉迷惑的很,这会儿,沈越才被封了摄政王,宫人应当忙着才是。
“宫里向来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为了权欲好处,有甚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余昭仪,你也太天真了。”宋云程道,趁便将已经写好的方剂交给余昭仪,便就筹办带着绛云分开麟趾宫。
陈太医点了头:“当今皇上一向昏倒着,臣等已经查过皇上迩来的饮食起居,并无发明任何不当之处,故而也查不出病因来,贵妃娘娘的医术高深,比臣等知之甚多,以是臣想着或许贵妃娘娘有体例治皇上的病。”
瞧她能有这心机,宋云程也不枉过来看她一趟。
宋云程又看了三公主一眼,甚是欢乐,将身上带着的一块玉玦赐给了三公主玩耍,又想起一事来,同安如彤道:“本宫传闻着安国公进都城了?”
“臣妾一向在后宫当中循分守己,从不争权夺利,臣妾又没有皇子,为何萧淑妃她还是不放过臣妾?”余昭仪愤懑的道,内心尽是对林素瑶的恨意。
刘讳谨慎的回禀道:“传闻四皇子的身子也有些不适,淑妃娘娘在承德宫里照顾四皇子,这才没来德章宫里看皇上。”
说着,就给沈洛施针,没一会儿,沈洛就醒了过来。
看着沈洛醒过来,世人才松了口气,都告别退下。
宋云程略想了一下,眼下朝中的雄师都去了南边边关与云楚国和西宁邦交兵,安国公一向都是沈洛信赖之人,也曾是军功赫赫的将军,此时都城戍守空虚,沈洛天然会将这么首要的事交给安国公来做。只是,现在这类环境,怕是安国公要出事。
沈洛留了宋云程和沈越在殿内未走。他固然醒了过来,但想来也是清楚本身的身子状况,让宫人扶着他坐起来,向刘讳问了句:“萧淑妃和四皇子呢?”
余昭仪擦了眼角流出的眼泪,看了眼一旁正学着写字的二公主,心志蓦地固执了很多。二公主还小,如果她死了,也不知皇上会将二公主过继到哪位嫔妃的名下。只是不管如何,继母怎同生母,二公主今后的日子会是甚么样,她不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