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雍和宫后,宋云程向绛云低语道:“去查查张德妃身边的宫人,我思疑有人给张德妃下药,才会致张德妃神态不清。”
才回宣宁宫,和贵就禀报导:“主子,素芳女人让明德轩给扣下了!”
后宫里的宫人大多都惊骇宋云程,见着她出去,雍和宫的宫人那里敢拦,均都吓得退一边去了,胆小些的从速的回殿内去通报一声。
一听绛云如此说,素心当即道:“固然主子未曾让奴婢们近身服侍,可万一主子唤奴婢服侍了,奴婢不在,不是更惹得主子不欢畅。”
宋云程倒是听出她们的意义来了,这是演了出戏,把素心或者内院服侍的宫人往这正屋里推,让宋云程用她们。也是,安排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近身服侍的,这远远的呆着,听不到,看不见,还打仗不着。
绛云也不相瞒,她曾经也是宫里的三等以下的宫女,从早忙到晚,还被内院服侍主子的望梅等人多番刁难,照实的道:“内院里服侍的宫人的确比偏殿和各处打扫的宫人要轻松些。主子又甚少让内院的宫人服侍,他们倒是更闲了很多。”
宋云程动了动茶杯盖,道:“这事说到底还是因本宫而起,素心就在本宫身边服侍着吧,偏僻的事多,本宫身边也用不着太多的人服侍,绛云,去知会宣宁宫里的管事姑姑一句,临时先将内院里服侍的宫人撤一半去打扫偏殿吧。”
宋云程不理睬她,尽管温馨安闲的喝茶,张德妃便张狂起来,不断歇的痛骂,甚么暴虐的话都往宋云程身上号召。
待素心等人都被宋云程指派出去处过后,绛云小声的嘀咕了句:“主子怎把她们都放屋子里了?这几人常日里往育德宫、雍和宫那几个地儿跑得勤奋。”
雍和宫的宫人从速着将张德妃手上的剪子夺下,当下跪了一排,惊骇的道:“求贵妃娘娘恕罪。”
绛云也从管事姑姑那儿返来了,连着管事姑姑也过来了一趟,向宋云程道:“内院里服侍主子的宫女有六人,奴婢按着主子的意义分了三人去偏殿里打扫,留了素心、素芳、素怡三人专门服侍主子。”说着,又向宋云程指了身侧的两个宫女,道:“这是素芳,这是素怡。”
没多一会儿,素心就端着已经做好的银耳莲子羹过来,特地吹凉了些才送到宋云程的手上:“主子,银耳莲子羹好了。”
“你这毒妃,害死了本宫的皇儿,有朝一日,本宫定然食你肉,饮你血,将你挫骨扬灰!”张德妃怒意的道。
“奴婢罪恶,没想还是惊扰到了主子。”绛云请了个罪,就出屋子将方才那两个辩论的宫女带到屋子里来。
“主子想得全面。”绛云又道,“张德妃怕是要疯了,好几个宫里的宫女寺人都在说张德妃每天喊着大皇子的名字。”
失子之痛,宋云程倒是有些怜悯她,又问:“丁秀士那儿可还好?”
张德妃整小我坐在地上,宋云程安闲的进屋子里去,在椅子上坐下,宫人从速的泡茶服侍,无人理睬坐在地上的张德妃。宋云程喝了口茶润喉后,才提示宫人地上凉,快扶着张德妃在椅子上坐下。此时的张德妃已经规复了小半的神智,一双充满怒意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宋云程,似是要扑上来直接掐死宋云程普通。
想想,这张德妃当初但是个怯懦脆弱的性子,杨淑妃掌权后也只是跟在杨淑妃身后,连一个得宠些的小嫔妃都不敢明面上获咎了。
晚些日头落下了,起了些风,宋云程带着绛云往内里随便的走动走动,在雍和宫四周时,听着雍和宫里张德妃一会儿喊着大皇子,一会儿又骂宋云程这个毒妇不得好死。宋云程听着蹙了蹙眉,抬脚往雍和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