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云被吓得不轻,从速着将宋云成扶到一边,躲开了去。宋云程也紧紧抓着绛云的手,尽力的平复着,显出一副波澜不惊。
没多一会儿,素心就端着已经做好的银耳莲子羹过来,特地吹凉了些才送到宋云程的手上:“主子,银耳莲子羹好了。”
绛云回道:“皇上常往明德轩里去看丁秀士,萧秀士也跟丁秀士走得近,太医也每日去明德轩里请脉,并未传出丁秀士不好的动静来。”
宋云程笑笑道:“不留下她们,今后她们还是得想着体例往里头挤,平生诸多事端,不如临时如了她们的意,我们常日里多防备些她们,首要的事也不交由她们去做。”
“主子想得全面。”绛云又道,“张德妃怕是要疯了,好几个宫里的宫女寺人都在说张德妃每天喊着大皇子的名字。”
一听宋云程说被扰,素心和素音吓得缩了缩身子。素心小声着将方才同绛云说的话又同宋云程说了遍。
“蒋妍这个毒妇竟然还敢来,本宫杀了她!”
“奴婢素心、素音见过主子。”两个宫女异口同声的跪下道。
“是。”绛云应下就出了屋子。
晚些日头落下了,起了些风,宋云程带着绛云往内里随便的走动走动,在雍和宫四周时,听着雍和宫里张德妃一会儿喊着大皇子,一会儿又骂宋云程这个毒妇不得好死。宋云程听着蹙了蹙眉,抬脚往雍和宫里去了。
终究,宋云程手里端着的茶杯,直接往地上一摔,张德妃这才停了声。
才回宣宁宫,和贵就禀报导:“主子,素芳女人让明德轩给扣下了!”
就算别处的人忙到死,她们内院里服侍里服侍的宫人那也要原地待命。其他嫔妃宫里也是这般,再大的事大不过主子。
宋云程才一只脚跨进屋子,张德妃披垂着头发双手握着一把剪刀就刺过来,若非有宫人拉着,张德妃手里的剪刀就真真的刺进宋云程的心口了。
宋云程动了动茶杯盖,道:“这事说到底还是因本宫而起,素心就在本宫身边服侍着吧,偏僻的事多,本宫身边也用不着太多的人服侍,绛云,去知会宣宁宫里的管事姑姑一句,临时先将内院里服侍的宫人撤一半去打扫偏殿吧。”
素芳、素怡当即磕了个头恭敬的道:“奴婢给主子存候。”
绛云也不相瞒,她曾经也是宫里的三等以下的宫女,从早忙到晚,还被内院服侍主子的望梅等人多番刁难,照实的道:“内院里服侍的宫人的确比偏殿和各处打扫的宫人要轻松些。主子又甚少让内院的宫人服侍,他们倒是更闲了很多。”
想想,这张德妃当初但是个怯懦脆弱的性子,杨淑妃掌权后也只是跟在杨淑妃身后,连一个得宠些的小嫔妃都不敢明面上获咎了。
宋云程不理睬她,尽管温馨安闲的喝茶,张德妃便张狂起来,不断歇的痛骂,甚么暴虐的话都往宋云程身上号召。
宋云程皱皱眉,已然显出不悦的神采来,看向绛云问:“常日里宫内的宫人合作可有不均?”
这会儿,宋云程也差未几睡醒了,方才两个宫女的吵嚷她也听到了些,这会儿展开眼来,见二人还未走。
一听绛云如此说,素心当即道:“固然主子未曾让奴婢们近身服侍,可万一主子唤奴婢服侍了,奴婢不在,不是更惹得主子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