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连看都没看宋云程一眼,就出了和琇轩。
等宋云程带人赶到和绣轩时,韩美人已经喝了毒酒当场死了,尸首还未抬出去。杨淑妃、沈洛、蒋成临都已在和绣轩里。
沈洛冷着脸哼了声,向蒋成临道:“都已这般,蒋国公还让朕如何查?”
杨淑妃在旁劝了句:“蒋国公府为朝廷立下很多功绩,虽蒋世子做出此等禽兽行动,但还请皇上看在蒋国公和贵妃娘娘的面上,从轻措置。”
刚出去的宋云程看着沈洛和杨淑妃这一唱一和的,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蒋青,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连皇上的女人都敢去睡。
只是那蒋青确是个没大用的人,一听宋云程竟劝着皇上杀了他,他吓得爬到宋云程的脚边,拉着她的裙摆求道:“贵妃娘娘,我不想死,您就跟皇上求讨情,饶了我吧,我发誓再也不敢有下回了!”
翌日一早,宋云程才起家来想去蒋成临在宫中暂住的别院去看看,和贵仓猝的跑回院子里来,神采发急,见着宋云程当即跪下道:“主子,不好了,蒋世子闯大祸了!”
沈落切磋的看了宋云程一眼,道:“贵妃就如此狠心?蒋世子如何说也是贵妃名义上的哥哥,此事连蒋国公府都逃不了罪恶!”
宋云程一脚将他踢开,冷视了他一眼:“你还敢说下回!”
宋云程谦虚的答道:“臣妾在乎的是皇家的面子,皇上的颜面,蒋国公府身为臣子为皇上分忧责无旁贷。”
“是,孩儿服膺父亲教诲,孩儿在一日,就会帮衬着贵妃娘娘。”蒋青恭敬着应下。
沈洛好端端的留蒋成临和蒋青在宫中,宋云程内心总有些不安,先前沈越便提示过她沈洛此等安排怕是别有用心。新月玉坠宋云程早已藏在一个无人晓得的处所,也无人晓得那玉坠在她的手上,并且她已经决定若沈洛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天子,她便将新月玉坠给他,明显沈洛并不是,这玉坠,她就是毁了,也不会交给沈洛。
“冲撞了朕,让朕给赐了毒酒。”沈洛道。
“爹爹身子现在这般,女儿实在不放心,宫中太医虽是有医术还行的,却也不乏庸医,妙手在官方,女儿看,爹爹还是在官方重金寻几位名医来调度身子。”宋云程学着蒋贵妃以往的性子口气说道。
宋云程笑道:“如此再好不过,本宫也想在爹爹跟前尽尽孝道,公公替本宫多谢皇上。”蒋成临在宫中,她倒也好暗中替蒋成临解毒调度身子,如此是再好不过的。
宋云程趔趄一步,紧紧抓着绛云的手,问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详细说来。”
宋云程已经诊断出蒋成临体内绝非只要一种毒,并且近期一向都有持续服毒的迹象,可见沈洛派去的太医以解毒为名而在药中下毒。
轮椅上的蒋成临看了眼不争气跪在的地上的蒋青,还是替蒋青求了句情:“皇上,这孽子常日里虽行动放荡了些,却也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皇大将此事彻查一番,再做定夺不迟。”
和贵不敢有瞒,将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昨儿蒋世子跟着在夙安轩里歇下后,闹了些酒疯,非要宫人领着往外边逛逛,这一走就走到了和琇轩,以后就没见出来。今儿一早宫人出来服侍韩美人洗漱,竟然见着韩美人和蒋世子甚么都没穿的在床上。这事传到皇上那儿,皇上已经派了汪渊公公端着毒酒往和绣轩里去了。”
“唉,你这性子昔日都让我和晦明娇纵惯了,今后可要拘着些,千万别在皇上跟前说出如许的话来。本日分歧昔日,妍儿,再没有蒋家能够让你依傍。”蒋成临语重心长的劝道,神采里皆是无法和担忧。
“爹爹放心,女儿免得,断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娇纵放肆。”宋云程应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