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云从速着伸手去扶了宋云程一把,却不谨慎碰到本身的伤口,强忍着疼,一声不吭。宋云程摆摆手,表示她没事。稳下情感后,才问:“这如何回事?爹的身子清楚已经好了很多,如何俄然的一下又出事了?”
林素瑶侧眼瞟了眼案桌上摊开的奏折,恰是上奏请拨银子赈灾的。能让沈洛发这么大的火,想必是国库空虚,底子一下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林素瑶略想了一下,灵机一动,道:“皇上宠嬖臣妾,臣妾理应为皇上分忧。承德宫补葺得繁华堂皇,臣妾住着心中惶恐,臣妾想着唯有缩减臣妾每日的用度,将残剩的银子都交给国库。王贤妃长年茹素礼佛,糊口简朴,为皇上节流了很多的开支,臣妾也想着随王贤妃茹素礼佛几日。”
工部尚书也站出来道:“皇陵修建已经进入前期,经费不敷,正等着皇上拨银子下来才气开宫。”
其他宫人都各有轻重不一的伤。
至于后宫缩减用度一事,刚告诉下去,确是引发诸多嫔妃不满,但是晋封后宫嫔妃的旨意一下去,欢乐当即盖过了抱怨之声。宋云程原想着,沈洛顶多也只会将林素瑶晋个婕妤吧,没想到竟然封的是位列九嫔的充仪。
人在没法忍耐科罚之时,为了保全本身说些愿意的话,宋云程不会去见怪他们。这皇宫里,宫人的性命卑贱的很,从不被当作人来对待,尽力活着没有错。
瞧着晏之命那张脸早冻得通红的,想是在内里走了好久了,冷了好久,倒是还体贴着她别冻着。宋云程将火盆往晏之命跟前挪了挪,晏之命呵了口气说:“我去见过了皇上,跟皇上说你是天定的国母,皇上不信,还将我给赶了出来。”
“皇上圣明。”林素瑶笑着躬身道。
大齐的江山,岌岌可危,沈洛却只热中于撤除蒋家。他觉得只要将觊觎皇权的人都撤除,他才真真正正的坐稳了这大齐的江山。
宋云程蓦地的一下,手上戴着的玉镯也“叮”的一声从手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砸碎了。
宋云程正发楞间,和喜就拖着伤势未愈的脚仓猝进殿内来禀报:“主子,大事不好,蒋国公怕是撑不下去了!”
“这也真是的,朕只是提早了几天发军饷,虎帐里就要闹出事来!林爱卿,朕命你为钦差,马上护送五百万两的军饷去西北军发放军饷,务必安抚好军心,至于肇事的人,必须以军法措置!”沈洛道。
“你瞧着也不是小孩子,倒净说些孩子话。快些走吧,皇上还不敢将我如何。”
宋云程冰冷的道:“臣妾甚么都没有做,是皇上您本身做了甚么内心清楚。”说罢,也不睬会沈洛自顾的进了屋子,她但是在这门口等了那好久,可不想再同沈洛周旋,好戏在明日便要上演。
宋云程一笑,道:“你这是又给皇上浇了一桶油,估摸着皇上很快就要过来。”
户部尚书跟着道:“禀皇上,客岁多地粮食失收,赋税又比往年高了几个点,建宁、南庆、富安等地满是灾黎。要求拨银两赈灾,朝廷再发放本年可播种的谷种。”
“都是因我才让你们享福,不管你们在慎刑司里都说了些甚么,本宫都不会见怪于你们。”宋云程一边给这些人上着药,一边愧意的道。
随后,沈洛又点了几个亲信大臣往其他几处虎帐发放军饷。至于其他的上奏,只是让人先将折子呈了上来,并未立即处理。一众大臣也是无法,这担搁一天,也不晓得要饿死多少的人。
……
“好了,你该分开了,等会儿让皇上看到你在这儿,怕是连你也要被迁怒了。”等了一会儿,宋云程道,这会儿天气也晚了很多了,晏之命来这儿也好一会儿了,估摸着再等一会儿沈洛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