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越并不予以解释,沈洛看向宋云程,问道:“若人间无女子能入十皇弟的心,那十皇弟岂不是要毕生不娶?”
“本宫觉得不是十王爷无结婚之心,只怕是在场的众位未入十王爷的心,本日看来,真是白搭了皇上的一番心机。”宋云程放下茶杯,淡淡的道,话音落下后,看了沈越一眼,同时沈越的目光也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连宋婉心也道:“臣女也认同贵妃娘娘所言。”
宋云程想,许是孟蓉香也是传闻过当朝贵妃的凶名吧,这才一听到她名讳那一刻吓得神采都变了。
宋云程想想,倒有是有这个能够,不由赞美的看了素心一眼:“你倒是个心机细致的,本宫还未想到这层去。”
宋云程接过茶,笑笑道:“她们只是入宫甄选十王妃,又不是要进后宫里来服侍皇上,只需见过掌权的杨淑妃便可。”
宋云程笑笑道:“人与人的豪情是很特别的,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相处久了天然就有豪情了,臣妾看殿内的这些闺秀令媛个个貌美多才,不如留各位蜜斯在宫中暂住一段光阴,与十王爷相处多了,许是十王爷就喜好上谁了也不必然。”
画的是将军打马返来,胡蝶绕蹄飞。沈越眼中闪现出一丝讨厌的神采来,还是命吉利将画收下。
杨淑妃表示身边的绮罗收下画来,又赞了孟蓉香两句,孟蓉香又向一旁坐着的沈越道:“臣女还画了一幅画想送给十王爷。”
第二日一早,德章宫的大寺人汪渊过来宣宁宫里,向宋云程道:“贵妃娘娘,皇上与淑妃娘娘为十王爷甄选十王妃,请贵妃娘娘畴昔帮着一块相看。”
孟蓉香被杨淑妃点了明,当即笑着往前站了一步,躬身道:“臣女孟蓉香给淑妃娘娘存候,淑妃娘娘雍容华贵端庄风雅,臣女画了一幅牡丹图正想赠给娘娘。”说罢,表示身边服侍的宫女将手里拿着的画轴翻开来,确是一幅不错的牡丹图。
宋云程回神过来,淡淡的看了孟蓉香一眼,并无半点忧色,道:“起家吧,皇宫可不是你兴安侯府,由不得你指三点四的。”
沈洛面露难色,再看沈越亦有推让之意,倒是孟蓉香开口表示道:“臣女以为贵妃娘娘说得有理。”
“那位是兴安侯府的孟四蜜斯吧?生得可真好,传闻孟四蜜斯非常善于作画?”杨淑妃指了指殿内的孟蓉香冒充问道。
沈越仅看了孟蓉香一眼,并不理睬,孟蓉香难堪不已,只好笑着拿过别的一幅画来,翻开后到:“不知十王爷可喜好?”
孟蓉香见宋云程好久不出声,觉得宋云程要见怪她,又开口求道:“贵妃娘娘恕罪,臣女……臣女真不是成心顶撞您的!”
宫里每晚都能听到雍和宫里的张德妃痛骂宋云程是个毒妃,毒死了大皇子,不得好死。后宫里的嫔妃早听腻了,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新进宫里甄选成十王妃的那些闺秀令媛们被吓得不轻,那日在育德宫里插手甄选时,若非是宋云程开口,她们这可都得打道回府了,那里还能争一争十王妃的位置。本来是感激宋云程的,眼下听了雍和宫里的这番疯语,加上后宫里的宫人们暗里嚼舌,这才发觉阿谁看似淡然安静的贵妃可不是好呼应的。
沈洛面色暗淡丢脸的瞟了宋云程一眼,忿忿的应下此事,便甩袖分开了育德宫。
沈越的眼神落在劈面坐着的宋云程身上,见她只顾把玩衣裳上挂着珠链子,非常当真,涓滴不体贴殿内其他的事物,不由嘴角微微一笑,别开眼神去,看了眼十几位闺秀里的宋婉心,便难堪的向沈洛道:“皇兄何必操心为臣大费周章的甄选王妃,臣早已同皇兄说了多回,臣想一小我清闲,娶个王妃便事事统领着束手束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