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宋云程完整惹怒了沈洛,她虽得偿所愿留在了寿禧堂里,但也被更加周到的监禁了起来。
宋云程后知后觉,才笑着道:“是本宫多话了,想着兵部尚书和刑部侍郎都是爹爹的弟子,怕连累到爹爹,多问了句。”
倒是有一点让她奇特的很,周宝林进宫两年多一向无爱无宠,皇上为何会俄然宠上她?想起迩来周宝林的妆容,仿佛是从寿禧堂返来才变成如许的。好一个蒋妍,都被幽居在寿禧堂了,却另有本事把手伸到后宫里来!
林素瑶得了通报恰好出来相迎,却看沈洛已经牵着周宝林的手往东院去了,不由气得神采发白,一甩袖,回了自个屋子。
很久以后,沈洛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宋云程,狠戾道:“爱妃不止放肆放肆,心狠手辣,这手还想伸到朝堂上来了,你当真觉得朕不敢杀了你?”
幸亏,不会太久。
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沈洛被惹怒赐宋云程一个极刑都极有能够,不止绛云和喜和贵三人替宋云程担着心,连跟在沈洛身边的汪渊看着沈洛的神采蓦地冰冷,都不由的捏了把汗。
把宋云程都给闹胡涂了,她跪下谨慎着道:“臣妾知错,不该妄议朝政。”
红罗暖帐,沈洛拥着周宝林,挽着她的手掌,细细的闻了下,道:“真香,爱妃是用了甚么香料?”
周宝林盈盈笑着道:“臣妾身上的香味,并非是香料而至,是臣妾每日以花瓣沐浴,时候久了,身上便有了如许的香味……”
沈洛表示宋云程几人起家,半步不断留的直接往里头去,直到屋子外的石沿前才停下,宋云程谨慎的亦步亦趋跟着。
好一会儿,沈洛俄然开口大笑起来:“好,真好,多日不见爱妃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周宝林忙起家来,笑盈盈的走到沈洛跟前,侧身存候道:“臣妾见过皇上。”恭敬当中,带着一股子荏弱的媚感,自她身上披收回淡淡幽兰香。
绛云扶着宋云程起来,看了看寿禧堂门口,那边的保卫又换了一批。和喜往侧门走了一遭,折返来道:“主子,侧门也有人扼守。”
林素瑶屋子的门才迟缓的翻开。
宋云程不再接话,目光转落在院子里的芍药上,拿起放在一旁的小水壶渐渐的给它们浇水,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前兵部尚书和刑部侍郎通敌之事,可都查出了些甚么证据?”
汪渊一愣,没想到宋云程会俄然问如许的话,一时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回话,顿了半晌,才道:“主子只是个内监,不成参与妄议朝中大事,对此并不晓得。”他特别在“不成参与妄议朝中大事”这句话减轻了语气,还猜疑的看了宋云程一眼。
汪渊笑了笑:“贵妃娘娘多忧了,兵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的案子已经结了,再说蒋氏一门,那但是我们大齐的功臣,就算再大的错误,皇上都不会见怪到蒋国公的。”
到底林素瑶是跟沈洛一起糊口了六七年的人,这日早上,沈洛才从周宝林那儿出来,便瞥见林素瑶的院子里摆着好几盆盛开的幽兰。清宁宫里有满院子的幽兰,是林素瑶刚住进清宁宫时,沈洛命人搬送出来的。
沈洛看着那些幽兰有些晃神,好一会儿,才游移着要不要出来看看林素瑶。原地顿了好久,终究还是转成分开了澄辉馆。
连着两日,沈洛都是去的东院,与周宝林欢好恩爱。
东院服侍周宝林的宫人瞧见了沈洛,忙推了推正躺在藤椅上小憩的周宝林:“主子,皇上来了。”
好半晌,沈洛厉声开口道:“爱妃想问朕兵部尚书和刑部侍郎之事?”
沈洛瞪着宋云程好久,道:“朕原想着将你幽居在寿禧堂里能够改改你的性子,看来反倒将你的心养得更大,朕怎敢让你再回到宣宁宫去!”说罢,一挥袖便领着人一脸肝火的出了寿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