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想了想,道:“统统从简吧,杨淑妃病着,筹办我的生辰一事想着是要交给萧美人办,等萧美人派人过来问时,就说按着往幼年一半破钞来办。到时爹爹和叔叔必定是要进宫来,宫外你也叮咛一句,送的礼不能出奇,不能过于贵重,最好是些不值钱但是又成心义的东西。”
“是。”绛云应下便就出去了。
“主子这是何意?”绛云不解的问道。
一向不语的许婕妤思疑的看了严宝林一眼,道:“严宝林今儿的话有些多了。”
说完,宋云程将眼神落在一旁坐着的林素瑶身上。
和喜、绛云虽不解宋应程这是为何,却还是应了下去照着宋云程的叮咛去办。
梁秀士含蓄着向宋云程道:“贵妃娘娘倒是病得蹊跷,娘娘将慧心带到宣宁宫里来,第二日慧心就被毒死了,娘娘的用心,臣妾不得不思疑。”
宋云程看了严宝林一眼:“怕是严宝林怕待会儿慧心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吧?”表示绛云让内里行刑的寺人停了手,并未直接鞠问慧心,而是让绛云带着慧心去太病院里上药,然后送到宣宁宫里去。
赵婕妤遣人将慧心拿了上屋子里来,又让人将兰心煮莲子羹的炖锅找了过来,宋云程细心的打量着这炖锅,左看右看,又悄悄的敲了敲,俄然就向着地上跪着的慧心道:“慧心你若照实招来,本宫可在皇上面前替你讨情,你若不招,怕是要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现在,叔叔在朝中的风头有些过了,我们在后宫里收敛些,好歹是将这后宫的大权还了归去,本宫抱病的事便别传蒋府里去,也免了后宫嫔妃的看望。”宋云程一边喝着药,皱了皱眉,向绛云叮咛了一句。
正巧,沈洛去育德宫里看望杨淑妃的病情,林素瑶就去了育德宫里禀告杨淑妃查下打胎药一事的成果,沈洛当下便说不成扰了杨淑妃养病,林素瑶便将事情的委曲都同沈洛说了一遍,沈洛天然对林素瑶坚信不疑,当下便下旨将娄宝林打入了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因着上回丁秀士小产一事查到了幻春的头上,这回赵婕妤有孕,沈洛派了幻春来瑶华宫里服侍赵婕妤,宋云程一早就派人盯着幻春,可这回的事确切并非幻春所为。
和喜打了洗脚水出去,在床榻上坐下,脱了鞋袜,撩起裤腿将脚放进热水里,才向和贵道:“我们做主子的按着主子的心机去处事就好了,主子的心机我们就别乱猜了。从速洗洗睡吧,主子病了我们可得要更经心的顾问着。”
“奴婢……奴婢……甚么都不晓得!不是奴婢做的!”慧心脑袋磕在地上,惶恐的道,比兰心还要委曲几分。
宋云程点点头,的确如赵婕妤所说的不假,林素瑶这是冲着宋云程掌后宫大权而来的,先前宋云程在瑶华宫里用心与其他嫔妃唱反调就是想杀一杀林素瑶她们的气势,并且她也晓得教唆慧心的人必然也在场,用心将慧心关在宣宁宫里,阿谁教唆慧心的人天然会心急。
世人这才不甘心的出了宣宁宫。
宋云程此次倒是怒喊道:“来人,将慧心拖出去打二十杖,本宫倒要看她招不招?”
到了第二日,林素瑶便派了人来问宋云程生辰的事,绛云将宋云程交代的话同来人说了一遍,还特地叮咛统统从简。以后又遣了个采买的小寺人出宫传了信到蒋家,将宋云程的话原本来本的奉告了蒋成临和蒋成霸。
看来,崔直言的确是惹怒了沈越,只是沈越如何能让沈洛送得宠的崔直言去给太后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