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余昭仪也应下来,让宫人从速筹办了毒酒端过来,宋云程对地上跪着的孔美人和兰秋生道:“也休怪本宫狠心,你们二人难逃一死,只愿此事不要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等会本宫会让人送兰家帮的人出宫,至于孔大人,是不能在京中为官了。”
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
等着二人唱完了戏,余昭仪也不客气,当下就命人搜了孔美人的寝宫和查问了孔美人身边服侍的几个宫人,孔美人与兰秋生有私交的事证据确实,孔美人也招认不讳。
宋云程随口绉了个谎:“十王爷身子不适,本宫给十王爷看诊,让十王爷常日里多走动一二,余昭仪如何带着人往这儿来了?”
二人正迷惑着,余昭仪带着人劈面走了过来,向宋云程和沈越躬身施礼,又道:“真是巧了,贵妃娘娘和十王爷如何在这儿?”
宋云程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沈越的身上,而沈越也正看着她,二人谛视一瞬,宋云程便从速的将目光移开,看向跪在地上的孔美人和兰秋生。
二人毫不踌躇的喝了毒酒,随后相拥在一起,未断气前碎碎念念的说着相约来世的话。
出了育德宫,宋云程看沈越神采凝重,眉头一向舒展着,体贴的问了句:“出兵之事但是非常严峻?”
余昭仪还是怕擅自措置孔美人一事遭沈洛见怪,还是去德章宫里将此事同沈洛照实的说了,沈洛也没见怪余昭仪,只是在看到孔大人递上来的辞呈时,用朱砂笔给批了。孔美人这事便如此安温馨静的了了,宫里虽有流言,却也没掀起甚么风波来。
说罢,便带着绮罗等宫人就要出亭子,赵婕妤一听杨淑妃这话,也深知此事的贵妃改了很多性子,与以往分歧,她是个识时务的人,便从速的跪下道:“臣妾求淑妃娘娘恩情,只要能扳倒萧充仪,臣妾愿统统服从淑妃娘娘的调遣。”
余昭仪恭敬的点头应下。
孔美人深知此灾害逃,感激的看了宋云程和余昭仪一眼,眼眶含泪,起家来哀婉的同兰秋生持续唱未完的戏,霸王别姬,那里是生离死别,而是共同赴死。
余昭仪也非全然无情的人,嫔妃与别人私通但是大罪,极有能够连累到家人,余昭仪甚是痛心的问道:“孔美人,你进宫以来皇上待你也不薄,你何故要做出此等对不起皇上的事?竟然跟一个伶人……”
孔美民气虚,从速的跪下解释道:“贵妃娘娘,是臣妾想学唱戏,才请了兰老板来教臣妾唱戏,绝忘我交。”
兰秋生亦是如此。
宋云程昂首来,正瞥见孟蓉香往这儿过来,她也是个被逼无法入宫的。
沈越也皱着眉,同宋云程道:“确切有些可疑。”
孔美人和兰秋生连连叩首向宋云程伸谢,接着孔美人又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呈给宋云程,哀告道:“臣妾晓得贵妃娘娘本领大,想要求贵妃娘娘派人将这封信交给家父。”
杨淑妃一看她这一脸的怒意,就愤恚的责备了句:“在后宫里保存,就要学会一个忍字。赵婕妤先前有贵妃娘娘撑腰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贵妃娘娘但是不给你撑腰了,萧充仪有皇上宠嬖撑腰,你好自保重。”
这几日宋云程甚是感慨,后宫里女人固然斗狠,为了一点的宠嬖,一点的权势斗得头破血流,她们锦衣玉食,身边的服侍的宫人成群,倒是比浅显人不幸很多,多少嫔妃入宫都是被逼无法,先前的冯秀士,现在的孔美人,哪一个是想至心入宫的?
二人均是点头应下,便都拱手告别。
孟蓉香叹了声:“人总会变的,贵妃娘娘您说但是?看着孔美人落得如此地步,臣妾不免兔死狐悲,只是不知贵妃娘娘为何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