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握在手中的笔从指缝中滑落。他微微一愣神,拾起朱砂羊毫,开口慢道:“吴世安是母后之弟,纯妃之父,既是我的母舅,又是我的岳父。我平日里待他和他家属也不薄。如此不臣之心,他怕是没有也不敢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统统的兵士都应当是为皇上效力才是,那里有兵隶臣属的事理呢。”我见萧泽无法之色,心中不忍,忙急道。
剩下的已经上传。。。早晨会更新一章。。。大师多多支撑吧。。。
我认识到本身说的太多了,忙敛了裙摆,跪倒在地,昂首道:“吴世安大人是太后和纯妃嫡亲之人。臣妾一时讲错,妄议朝政,还请皇上降罪。”
************************************************************************
萧泽摇点头,道:“也非不能用。只是他们一旦有了兵权,又有当年即位之事在那,何况因着一些陈年旧事,这么些年母后对他们的母妃也算不得宠遇。怕是会心有不甘,对我不益呀。”
“臣妾虽不晓得朝堂之事如何。不过只看本日这奏折也便可窥见一斑了。远征南汉是国度大事,为的是边境永固,万民长安。却不想吴世安却在这出兵军费上漫天要价,岂不是以本技艺中的十万雄师来勒迫皇上吗?”我道。
我把头靠在萧泽暖和怀中,柔声道:“并非臣妾用这话来欣喜皇上,这倒是臣妾心中所想。”
萧泽本盯着案上摆着的那顶自鸣钟的目光转向我,走近前扶我在椅上坐下,牵起我的手,道:“你进宫不久,并不晓得畴前很多事情。当年父皇去时,母后的位分还只是柔妃,并不是**中位分最尊者,当时摄六宫事件的是七哥的生母温贵妃,而最受父皇宠嬖的则是丽贵妃,连带着她所出的八哥也很得父皇欢心。”
“只是。。。”萧泽独一踟躇,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西南战事如箭在弦,一触即发。怕是一刻也担搁不得。听闻南汉以派重兵扼守各处边关要塞,背水一战。如果这远征南汉的雄师再不解缆,只怕会耽搁战机呀。”
他握住我的手,口中一叹:“实在吴氏一族把持朝政多年,又有重兵在手。平常在朝上便是骄横放肆,即便我现在已是亲政,却常常何如不得。亲政后,便就有很多言官上折枪弹劾吴世安一族,说他目无尊上,行事不恭。但都被我压了下来。”
“这安成王爷臣妾倒没有听过。这宁邺王。。。”我手微微托腮,悄悄一笑道:“臣妾在江南时倒是传闻过,听人说这位王爷年纪悄悄就很精通文才武略,为人也非常风骚俶傥呢。”
“皇上,臣妾能碰到皇上已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怎还会思慕其他男人呢?”我忙屈膝拜倒,急道。我死力保持着安静,不敢暴露涓滴非常。
“贞儿,你这话让我舒心。”萧泽暴露一个笑容,道。
“那皇上筹算如何?”我轻声问道。
萧泽手抵在额上,半晌才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昨日倒是有两封折子呈了上来。一封是建邺宁邺王上的,一封是蜀中安成王上的,他们折子上说,传闻朝廷要对南汉用兵,都想为朝廷效力。”
萧泽转头看着我,道:“我才亲政不久,有些事虽故意,但力却不敷。”说着,他握紧我的手,问道:“贞儿,你会不会感觉我这个天子当得过分窝囊。”
“臣妾如何未曾在宫中看到过两位贵太妃呢?”想起在宫中待了这么好久,却从未见过萧泽口中这两位太妃,不由道。
画了螺子黛的青眉扬起一分,眼角目光望向萧泽。萧泽搁动手中的笔,走到我身前,扶起我,道:“我说了,许你议此事的。何况你所说句句都是分解利弊,为我着想。你方才之言也是我心中所想。只是碍于太后和纯妃,不便透暴露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