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嗟叹,如好天轰隆,划破满殿的欢声笑语。宴上世人忙放动手中杯盏,止了笑,朝收回嗟叹的成嫔望去。
姜朱紫固然未分不高,但她是文琅帝姬生母,帝姬年幼,她天然成了这场宴会的配角。她的席位被摆在萧泽御座右边,连位高得宠的纯妃也不得不平居厥后。
此时成嫔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贝齿紧咬嘴唇,仿佛在忍耐着庞大的疼痛,一丝丝血迹从紧咬的唇上排泄。
萧泽目光转向孙容华含泪双眸,语气中含着肃厉:“你到底有没有?”
徐太医称诺走上前,取过一块栗子糕,细看轻嗅,然后捏了一点放入嘴中。俄然神采大变,暴露惊骇之色,跪倒在地,朝萧泽急道:“皇上,这栗子糕中,掺有桃仁粉!”
庆嫔这一句话,唬的嘉贵嫔忙住了口,连连点头,称“冤枉”。
我顾不上荣贵嫔的讽刺,抬眸,用果断的眼神,对上萧泽看向我的目光。
却闻声殿内传来一声沉重的嗟叹:“哎呦!”
“虽说皇上还未问过孙容华,但这栗子糕是孙容华送去给成嫔的倒是千真万确的事,倒也不算冤枉她!”纯妃轻哼一声,挑衅的目光从眸子中透出,看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