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我的笑容,顿时送了口气,牵起我:“说了这半天的话,就到用膳的时候了,贞儿陪我一起用膳吧。”
“臣妾不过在说棋局罢了,皇上过誉臣妾了。”我敛目,柔声道。
是夜,天然是我留在含元殿侍寝,雪酿的香醇还在唇中回味,闭上眼,仿佛回到了江南,第一次尝雪酿时,那白衣男人凝睇我的眼神。
说着他回身到案边的阁柜取来一个巴掌大的锦盒。
我侧首,熟睡中萧泽的脸庞就在我面前,稠密的眉毛,矗立鼻梁和那薄薄嘴唇。他拥着我的手还是是那样的炙热,连带着和顺。实在他和萧涵长得是有几分相像的。淡淡的龙涎香从他的衣间披收回来,我深吸一口气,手不自发抚上萧泽的脸庞,眼睑,嘴角――那常常对我宠溺浅笑的男人,现在就在我身边苦涩入眠。仿佛统统都不首要了,听着他的心跳,很安宁的声音。
含元殿内焚的龙涎香味道非常稠密,崇高的沉香从殿中心厚重的铜花大香炉中似水般溢出。一层一层的淡色帷帐让泄入殿内的阳光变得分外温和。
公然是雪酿。我忙收起脸上的骇怪,换上笑意:“当初臣妾父亲还在时,最喜喝茶,汇集了很多奇茶怪茗,此中有一品就是这雪酿茶,臣妾有幸曾今一尝,以是本日喝这茶,才觉出是雪酿。”
我不说话,只看着萧泽,固然嘴角仍旧保持着浅笑,但心中出现的苦涩却渐渐涌上眉头,眉头微蹙,说不出的愁情。
我点点头,伸手拂上发鬓,想把那只红梅步摇摘下来放到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