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香闻言,低下头朝琼奴私语几句,然后取出绢子帮琼奴拭了拭眼泪,这才抽身起来,朝我施一礼,点了点本身也泛红的鼻尖,低着头出去了。
梳洗结束,坐着用早膳,我闲闲开口,问道:“琼奴如何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豆大的烛火也跟着暗中一起覆亡的时候。琼奴终究支撑不住。摊睡在我怀里。
直到第四天的午膳时分,羽香面带忧色急仓促的赶了过来,口中道:“主子,主子,琼奴姐出房门了。”
现在统统安抚的言语都是惨白的。我悄悄抚摩着她颤栗的脊背,把溢出睫毛的眼泪咽回肚子里去。
琼奴微微愣神,不过旋即就反应过来,朝我点点头,恭敬道:“是。”
羽香点了点头:“主子放心,统统都安妥了。”
我强忍住心头涌上来的泪水与涩意,点点头,朝羽香叮咛道:“宫灯里的蜡快用完了,你去添点。”
殿外月色凉如水,没有初夏本应有的炎热。我忍不住转头朝身后一望,那金瓦红柱子的宫殿恍忽之间竟变成了扬州马头墙粉墙黛瓦的闺阁了。
如许就好。如果不吃东西,我反而担忧了。
我悄悄一笑,放下书卷,朝她道:“看得出神,就忘了时候。罢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就不看了。你服侍我歇了吧。”
我心中虽是不痛快,但也不忍拂了她的美意,接过茶放在了左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