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抬眼,本日纯妃相较昔日穿的格外素朴,茶青色的苏绸绣着小朵小朵的凌霄花,而头上也不过是几朵不大的芍药金花和用纱堆成的绒花。只要项上一只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璎珞项圈显出几兼顾份华贵来。
皇后瞧见我,朝我一笑:“如嫔,你来服侍本宫下辇。”
“嫔妾见过和贵嫔。见过如嫔娘娘。请两位娘娘的安。”身前一个穿茜红色百斑纹宫衣的妃嫔走到我与和贵嫔跟前,朝我们施礼道。
替皇后提起裙摆,道一声:“娘娘谨慎。”
不过一会,大半妃嫔都已三三两两来了。
我说完这话,纯妃神采一红,她那里听不出我话中的意味,正要开口与我回嘴,却闻声她身后的姜朱紫开口道:“纯妃娘娘一起过来想必是累了,不如到前面坐下歇歇,何必在这里与人多费口舌呢?”
我拉过她在身侧坐下,高低打量一番,赞道:“姜朱紫明天打扮的非常新奇呀!”说着,牵过她的手,指着她手上一对赤金嵌绿松石的镯子,朝和贵嫔道:“姐姐你瞧,这赤金的镯子配上这绿汪汪的宝石,可不是耀人眼球吗?”
我身子病着,以是就让敬事房把我的绿头牌给撤了下来。萧泽这几日忙于西北的战事,也很少来后宫。只在三日前去了翊坤宫歇了一次,不过倒是每日都来永寿宫瞧我。
一早我便起了,由羽香和琼奴服侍着打扮打扮。一身粉色的织锦百蝶撒花大裙子,头上戴的是一套玳瑁金饰,端华高雅。手腕上拢一对老坑翡翠玉镯子,透着丝丝凉意。
说着便丢下我,由世人簇拥着去了。
我也不气恼她语气中的讽刺,也不顾她身侧几位妃子掩唇偷笑的声音,盈盈拜下身去:“多谢娘娘教诲,嫔妾必然保重本身的身子。倒是娘娘,这些日子独承雨露,到底是我们这些姐妹比不上的。”
皇后那里会在纯妃面前逞强呢,摆摆手:“mm多心了,本宫没有身子不适,不过是昨晚贪凉,以是有些受寒了罢了。”
琼奴送了人返来后,和羽香对视一眼,这才对我说道:“蜜斯,阿谁甚么赏荷大会,你真的要去吗?会不会太伤害?”
我笑着朝她点点头,和贵嫔望着姜朱紫拜别背阴,朝我迷惑道:“你甚么时候和他干系这么好了?可别忘了,她但是纯妃亲信。”
说着有抚掌一拍,道:“难怪本宫听敬事房的人说,这些日子都把你的绿头牌给下了。mm可得好好保重本身的身材,不然如何好好埋头服侍皇上呢。”
“利尽而散,姐姐聪明,莫非不明白这个事理吗?”我朝着和贵嫔眨眼一笑:“这姜朱紫不过是依势而附,那里算得上甚么亲信呢。”
我清楚闻声贞嫔冷哼一声,似是对我有所不屑,我也是顾不得她了,只顾着别让这肥胖的皇后给颠仆了。
姜朱紫朝我感激一笑,然后便起家:“那嫔妾便先畴昔了。”
见我们一众妃嫔给她施礼,皇后柔声道:“都起来吧。”
晚膳过后,坤仪宫的首级寺人就过来传话,说皇后三今后设席在初夏园,邀了合宫的妃嫔一起赏荷花。
“皇后可找太医看过了?”纯妃不依不饶。
“喔?”纯妃似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难怪本宫瞧着如嫔肥胖了很多。”
如许的殊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我忙走上前去,扶了皇后的手,谨慎翼翼服侍她走下凤辇。
我瞧着她满脸为我担忧的模样,心下一暖,柔声道:“好姐姐,是我错了,你别活力了。我只是气不过她一脸的张狂模样,私底下里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话虽是这么说,但主子你现在怀着身孕,月份又浅,恰是该谨慎的时候。奴婢不担忧主子,但是毕竟有这小皇子呀!”羽香端了何彦方给我开的安胎药走出去,朝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