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后宫如懿传（周迅、霍建华主演） > 第135章 秋扇(2)
婉茵听得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讽刺如懿，她又是个万事和为贵的性子，忙笑着打岔道：“都快到十月里了，这些日半夜里都寒浸浸的，嘉贵妃如何还拿着扇子呢？”
天子眉心一动，盘曲如川：“皇后一贯慎重，即便恋慕，何至酒醉？”
天子见她如此在乎，便道：“这耳珰朕见你常常戴着，你很喜好么？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天子轻怜密爱道：“天然不会。你说甚么，朕都喜好。”
天子脸上闪过一丝乌云般的阴翳，淡淡道：“宫里好东西多的是，明日朕赏你十对明珠耳珰，供你佩带。过世人的东西不吉，便不要再碰了。”
玉妍听得“耳环”两字，浑身一颤，不自发地摸着本身耳垂，便打了个寒噤。
绿筠听得不安，不觉连连蹙眉。海兰旋即一笑，挡在前头道：“甚么有缘不有缘的？嘉贵妃最爱谈笑了。”
嬿婉眼角闪落两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她莹白如玉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楚楚：“若十阿哥未曾早夭，舒妃也不会疯魔了心性。说来当时舒妃突然有孕，臣妾非常恋慕，连皇后娘娘也经常感慨不及舒妃的福分，谁知到头来竟是舒妃先去了。”
嬿婉珍惜地抚着耳珰上垂落的两颗晶莹剔透的明珠，生了几分寥落的欣然：“臣妾说了，皇上不会见怪臣妾？”
玉妍气得银牙暗碎，亦只是无可何如，便笑道：“皇后娘娘本来已经这般好脾气了。臣妾还当娘娘气性一如当年，杀伐定夺，眼里容不得沙子呢。”
颖嫔本是出身蒙古，资格又浅，原不知这些秘闻，忍不住问道：“皇后娘娘生的是十二阿哥，又不是三阿哥，哪来甚么和行三的阿哥最有缘呢？”
如懿深知二人平分秋色，相互之间天然少不得明争暗斗，也懒得理睬，只谈笑了几句，便也散了。
嬿婉看玉妍难堪，乐得讨如懿的喜好，便道：“皇上新赏了臣妾好些金饰，臣妾便挑几对上好的耳环，一并送予嘉贵妃。”
天子笑着吻上她的脸颊，手指沉沦着她光腻的颈，低语细细：“能让朕不嫌弃的，便是你的好处。”
这话便是蓄意的挑衅了，刻薄到如懿连一贯的矜持都险险保持不住。是啊，多少年前的旧事了，若不是玉妍是潜邸的旧人，怕是连如懿本身的影象都已经恍惚成了二十多年前一抹昏黄而昏黄的月光了。
嬿婉娇怯怯地抬眼：“这副耳珰是舒妃生前爱好的，也是她遗物之一。臣妾顾念多年姐妹之情，特地寻来做个念想。”
嬿婉遁藏着天子的髯毛拂上脸颊，笑声如风中银铃般清脆呖呖。她略一挣扎，牵动耳垂一对垂珠蓝玉珰。她低低痛呼了一声，也不顾耳垂疼痛，先摘下耳珰捧在手心对着烛火细细检察，非常在乎。半晌，见耳珰浑然无损，嬿婉复又谨慎戴上，柔声道：“是臣妾不谨慎了。”
[1]据《文选》李善注引《歌录》作知名氏乐府《古辞》。全文为：“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团似月明。出入君怀袖，摆荡轻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酷热。搁置箧笥中，恩典中道绝。”这诗用扇来比方女子。旧期间有很多女子处于被玩弄的职位，她们的运气决定于男人的好恶，随时可被丢弃，正和扇子差未几。
玉妍的神采顿时有些欠都雅，她沉吟半晌，旋即满脸堆笑：“哎呀！本来皇后娘娘是前日才见到皇上的，只是呀，怕前日说定的事昨日或许就变卦了。现在皇上一心在令妃身上，或许昆曲儿听得骨头一酥便忘了呢。”
天子安抚地拍着她肥胖的肩头：“朕记得，当年皇后与朕巡幸江南，还特地派了江与彬赶回宫中顾问。皇后也算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