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香妃。”段景焕摇了点头,“非论是朝中还是后宫,皆都晓得晋王是朕最正视的臣子,也是大庆朝的功臣,想凭戋戋一封信和一幅诗词就定晋王的罪,过于天真。”
一番考虑过后,段景焕已不再究查两人的罪恶。
当年云妃和上官雪儿之事,就是做的滴水不漏,至今都没有查出马脚。此次定情诗词之计,就显得稚嫩多了。
她的笔迹,他很熟谙。
这回,倒是两人一起在碰触他的逆鳞。
悄悄转动着拇指上扳指的段景焕神采和悦了很多。
只是在赶上人间可贵的极品书画时,又有几人能把持住?
“匿名信这件事,你如何对待?”段景焕反问道。
此人究竟是谁?
李德海紧忙将段景逸带来的那幅卷轴呈了上去,并缓缓翻开。
可细心想想,如许的推断仿佛又不完整建立。
段景焕就如许直直的站着,直直的盯着那红色的印记,不言,不语。
言下之意很较着,宫中制止端倪传情,哪怕是如许的书画交换也不答应,更何况苏眉笙的身份非常敏感,身为大庆的皇亲国戚,更理应避嫌。
段景焕轻转眸光,瞥了一眼木盒,并没有顿时翻开。而是再度坐下,目光复又落到了段景逸的身上:“你为何要走这幅诗词?”
看着段景焕在深思,段景逸悄悄地等待着,不敢出声打搅。
在段景焕没有开口前,段景逸也保持着沉默,不再做更多的辩白。
“回皇上,这幅诗词非论是字还是诗,都属人间少有,微臣一见就爱不释手,这是微臣的一个坏弊端,微臣情愿认罚。但此事重新到尾苏眉笙都并不知情,还望皇上明鉴。”
段景焕突然一睁微眯的眼眸,寒光熠熠:“你如何得知?”
“和颐宫里的云妃娘娘。”段景逸照实答道,他明白在段景焕面前,谁也没法坦白。
而段景逸,也无大过,独一的错误是这幅诗词的仆人不该该是宫中的宫女,更不该该是曾经的曦妃。
“有何话可说?”段景焕冷冽的问道。
“说!”
贰心中的那股储藏于满腔,即将发作的肝火在这枚红色印章的印记下,渐渐的,垂垂的燃烧。
毕竟这幅诗词不是苏眉笙亲手赐与的段景逸,因此,苏眉笙没有任何罪恶。
一片温馨的大殿内,只要段景焕短促而厚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