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笙的眼神暗了暗,今后她再也不能去见黎靖之了。
段景焕嘴角的笑意在加深:“可见你与朕想到一块去了。”
被戳穿了心机的苏眉笙只得道:“皇上之以是窜改主张,是不想奴婢重蹈准皇后的复辙,皇上这是在庇护奴婢。”
凌晨,昏黄中,一只温热的大手重抚着她的脸颊,当她展开双眼时,见到了段景焕那张俊美非常,且有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的脸。
“是!”
“停停停。”苏眉笙打断了锦儿的说话,“这里没有外人,就没有主仆,还站着何为,快坐啊。”
“唉!”长长叹了口气的苏眉笙换成了右手撑着下巴。
两名宫女天然晓得是如何回事,不由低头闷笑。
“曦妃?”
一大早她还未醒来就被册封,还赐了行宫,只因表情不佳,被送来后一向半爬在桌上发楞,也未曾动一下。直到锦儿的到来,她才回了神。
当四周都温馨了以后,单独坐在仪舆里的苏眉笙心中那不为人知的奥妙又翻涌而出。
她该如何面对还在痴痴等着她的黎靖之?
他的那双极具威慑力的墨眸里流露着她从未见过的柔情:“贵妃?”
“是奴婢不喜宫中糊口,待年满出宫后,奴婢会毕生不嫁。”
“贵妃?”锦儿一愣。
“为何?”
“你还敢说啊,人家现下但是曦妃了,被人听了去,你有几颗脑袋?”
苏眉笙瞪了锦儿一眼:“你还笑,我都还想哭,真没怜悯心。”
妃或贵妃,对苏眉笙来讲都已无所谓。昨夜的统统,已经没法挽回,处在悲观状况的她得空在乎这些。
只是当一身华服穿在身上时,她感受浑身都不安闲,特别是换上了高高的旗手,连走路她都得谨慎翼翼,唯恐头上巨大的旗手冷不丁的掉下来。
“眉笙,别悲伤了,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终归是不能在一起的。现在你成为了曦妃娘娘,你的额娘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了。”
锦儿被面前的这统统看得两眼发直:“这、这就是妃子住的行宫啊……”
她的声音虽小,可两名宫女还是闻声了,此中一人答道:“回娘娘,皇高低旨不准奴婢们吵醒您,需比及您睡醒了再出去服侍。”
浑身都充满了酸疼的苏眉笙扶着床栏刚下床,从房外出去两名宫女,对着她屈膝施礼道:“见过曦妃娘娘。”
“而奴婢挑选妃位,是因奴婢本来只是个劣等宫女,如果因一夜恃宠而坐上了贵妃之位,又将成为宫中的‘传怪杰物’,也必将会遭人嫉恨。奴婢只想安温馨静的过日子,不想成为大师口中茶余饭后的话题,也不肯再惹一个陆卿云出来。”
“娘甚么呀,没见我正烦着吗?”被打搅了的苏眉笙黛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