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站起来沉沉道:“等着吧,总有那一天。”此次江南之行动了太多人的好处,不免有人挟恨在心铤而走险。有仇不报非君子,他胤禛从不是甚么善男信女,既敢动他就要有支出代价的心机筹办。
胤禛抿了口参汤苦笑道:“国库都快没银了,我如何能不急,早些将此差办完也好早些了了这桩苦衷。此次我去江南,若儿你可知我看到了甚么?”
“十三爷若喜好,今后多过来吃就是了,几碗面妾身还不至于鄙吝。”凌若抿唇一笑收起碗筷道:“四爷与十三爷渐渐谈事,妾身先辞职了。
她反握住他的手,回给他一个安宁却坚固的浅笑,“不管前路艰巨亦或者崎岖,妾身都会随四爷一道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可如许一来,背在四哥身上的骂名只怕更盛。”胤祥摇点头,始终不同意胤禛去接这差事。
“千古以后吗?”多年兄弟,胤祥晓得胤禛情意已决,再劝亦无用,苦笑一声拍着胤禛的肩膀道:“罢了,做兄弟的有此生无来世,若四哥当真要做这事,可千万别把我老十三给拉下。”
“罢了,先不说这个,吃面吧。”胤禛摆一摆手,指了已经有些发涨的银丝面道:“这便是上回与你提及过的桂花蜜面。”
琉璃镇纸被胤祥拿在手里抛上抛下,“嗯,也就这几日的事吧,传闻他在河南赈灾的差事做的不错,那些个哀鸿都被安妥安设了下来,且没发作疫情,据我得来的动静,皇阿玛成心封他为郡王,呵,这下子他可就更对劲了。”胤祥在诸阿哥中只与胤禛靠近,旁的皆只是普通,说到此处他略有些不屑隧道:“他能有银子赈灾还不是靠我们在江南剥那些盐商的皮,险死还生好不轻易返来了,可皇阿玛甚么封赏都没有,想想真是让人气不过。”
“此生能得十三弟这个好兄弟,实乃我胤禛之福也!”胤禛长笑一声,紧紧握住胤祥的手,统统言辞在这一刻皆不敷以描述两人的交谊。
“这又是一个获咎人的差事啊!”胤禛摸着身后梳得划一的辫子叹道:“依我看怕是没一个会接这烫手山芋。对了,老八快返来了吧?”
“妾身不知。”凌若拔下头上的银簪剔亮烛芯,缓缓道:“但能看得出令四爷很有感到。”
“究竟是谁那么大胆敢暗害我们,让我晓得非扭断他的脖子不成!”胤祥咬牙切齿隧道。
“我们办差又不是为了封赏,有甚么可气的。何况……”胤禛望着屋顶上描金画银的图案道:“我信赖皇阿玛心中自稀有,他不封赏自有他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