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风趣的说法。”胤禛笑笑回身进了屋,凌若陪着说了阵话后,就见到墨玉捧着朱漆托盘快步走来,行了个礼后将面端至胤禛面前,虽她已走得很快了,但此地距厨房甚远,面条免不了有些涨糊。
“倒不是喜好,只是妾身身边唯有这些书罢了。”她被赐给四阿哥为格格的事,到底被家中晓得了,前些日子阿玛托人捎来这些书与一封信,信中未多说,只叫她好生保重,不需操心家中,但她能猜到阿玛和额娘必然为此伤透了心。
从墨玉口中,凌若得知现在贝勒府中,最得宠的是年前刚入府的年福晋,真可说是集万千宠嬖于一身,每回犒赏她都是最丰富的那一份,胤禛过夜朝云阁的日子也是最多的。嫡福晋因身子弱兼要扶养季子,甚少有精力打理府中之事,以是统统事件皆交给了年福晋,李福晋在一旁帮衬办理,一时候风头无人可及。
这一夜以后,胤禛虽还是未召幸凌若,却不似之前那般不闻不问,得空经常常会来凌若的寓所坐坐,与她说几句话或是喝杯茶再走,偶尔会提及朝中产生的一些事,每当这时凌若就在一旁温馨的聆听,于安静中流淌着一丝温情,纤细而贵重。胤禛正像凌若所但愿的那样在渐渐抚平曾经血淋淋的伤口。
如许的欢乐让本有些悔怨的胤禛没法回绝,点头道:“天然是真的,待归去后我知会高福一声,由着你出入就是,但是除了那些书以外你不成以动其他东西,特别是公文。”
“只要一碗面吗?幸亏我还特地将修好的玉扳指给你送来,可有些得不偿失了。”胤禛可贵表情大好开起了打趣。
“当真能够吗?”这些书凌若早已倒背如流,现在听得这话立时喜形于色,眼中有不加粉饰的巴望。
“真的?”听到这个好动静凌若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边。
正月在不知不觉中悄悄逝去,转眼已是康熙四十四年的仲春初二,龙昂首的日子,这一日家家户户设案焚香,供奉龙王,以求这一年风调雨顺、五谷歉收。家家男人还要剃龙头,但愿龙昂首能走好运。
确切那一勺金黄色混着桂花瓣的蜜教人看了食指大动,胤禛挟了一筷面放到嘴里,顿觉清甜适口,甘旨非常,三两下便将一碗面都吃光了还觉有些意犹未尽,接过凌若递来的帕子拭一拭嘴道:“果然不错,真亏你想得出这些个点子。”
胤禛下朝后换了便服直接来这里,底子没吃过东西,起前还不感觉现在被她一提还真有些饿了,“你这里有甚么能吃吗?”
她长吸一口气,泪眼昏黄地看着胤禛,“妾身若说是,四爷是不是会怪妾身?”
凌若正哈腰细心地将每一本书抚平后摊晒在架子上,忽空中前一暗,一道暗影遮住了日光,抬眼望去,倒是胤禛。
“四爷等等。”凌若自柜中取出一小瓷瓶,翻开后一股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按例,这一天是动不得针线的,以是凌若只得将绣了一半的香囊搁置一边,又见春光明丽,气候极好,干脆与墨玉一道将受了潮的书拿到外来晒,去去那些个潮气,省获得时候发霉。
“哪是妾身想出来的啊,是额娘教的,这瓶蜜还是前些日子阿玛托人带来的。”说到这里她神采微微一黯,虽很快又是一副无事模样,但还是未能逃过胤禛的眼睛。
“四爷甚么时候来的?”凌若将书递给墨玉直起家问道,处得久了两人之间随便很多,不再像初时那般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