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氏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坐下,未几时年氏亦到了,她今儿个穿了一身玫瑰水红绣杏林春燕的旗装,发间垂下一对紫玉缀明珠步摇,即便在这略显阴翳的日子里仍然烁烁生辉,灿烂夺目,浅施一礼后紧挨着那拉氏右首坐下,立时有小侍女奉上茶来,年氏刚抿了一口便蹙眉道:“这新茶都已经连续上了,如何福晋还在用去岁的旧茶?”
“不必了。”年氏将茶盏往小几上一放闲闲道:“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喝也无事。妾身本觉得福晋是舍不得拿新茶来沏,却本来是还没送到。”她瞟了绿意一眼道:“待会儿将外务府送来的今岁碧罗春送些来给嫡福晋。王爷晓得妾身嘴刁喝不惯旧茶,以是特地从外务府送了新茶来给妾身。”
出人料想的事,胤禛在听到他狐疑李氏假孕一过后并未表示的很吃惊,只是轩一轩眉毛便沉寂下来,待胤祥说完后,他从书案下的小格子取出几张纸递给他道:“你看看。”
“失落的老妇姓刘,是京中驰名的稳婆,当日秀儿与月如的孩子都是由她接生。”胤禛淡淡说出这句话并作势要收回,“你若不想看的话尽可还给我。”
“叫他们统统谨慎。”胤禛话音刚落,胤祥已迫不及待地诘问但是找到刘婆子了,见胤禛点头,顿时拍掌欣然:“当真是老天有眼,留她一条性命活着,看来很快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四哥。”胤祥也不让人通传,直接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刚才在内里的时候狗儿已经奉告他胤禛返来了。
那拉氏抚一抚袖子上的刺金斑纹温言道:“王爷顿时就到,mm到时候亲身问王爷不是更好?”
胤禛并不似他那般欢乐,模糊觉着有些不对劲,倘若真有人追杀于她,凭她一个年老的老妇如何能逃畴昔,杀手又为何要找一具与刘婆子类似的尸身来替她瞒天过海?
“我也看到了。”胤禛捏一捏眉心道:“我已经让周庸去确认过了,并非仵作写漏,是那尸身上确无伤痕,并且死者脸孔全非,很较着是不想让人认出她来,很能够那尸身并非刘婆子。”
那拉氏眸光一黯旋即含笑道:“难为mm故意了,实在于我来讲非论新茶旧茶喝着都是一个味道,不若mm那般挑嘴。”
“验尸呈书?另有供词?”胤祥惊诧看动手中那张纸最上面的四个字,“四哥你给我看这玩艺做甚么?我又不是坐堂的老爷。”
“以是就将我的禁令当耳旁风,哼。”胤禛性子夙来冷峻,说一不二,府中从无人敢违背,也就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十三弟敢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那拉氏看了她一眼浅笑道:“这新茶还没送来,只能先用旧茶,mm如果喝不惯的话我让他们换盅新奇的花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