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容远蓦地一惊,用力抓住李卫的手迫声问道:“这屋中另有香气?”不止他,凌若等人皆是一脸惊奇,刚才门窗大开时明显统统香气都已经被吹散,安眠香也灭了,怎得屋中另有香?
凌若用力点头悸道:“不错,它没有消逝,还在这里。徐太医,会不会是你猜错了,并非迷魂香的启事。”
见容远站在那边一筹莫展,凌若略一思忖表示墨玉扶本身至窗前深深吸了几口冷冽寒沏的氛围后重新将窗子关起,本来淡不成闻的香气在现在变得清楚可闻,闭目将统统感知都集合在鼻尖,尽力辩白香气的浓淡,信赖只要找到香气最浓之处便即是找到了泉源。
“咦,徐太医也在啊,主子给您存候了。”李卫正要给凌若存候,发明容远也在,赶紧打了个千儿,随后从怀里谨慎翼翼取出一个三角黄符,“主子,这是主子刚才趁空去万寿寺中求来的安然符,这个必然会灵,您带在身上,保准那些魑魅魍魉没一个敢靠近您。”
“若微臣所料不错的话,凌福晋在见鬼前应当已经开端焚香。”见凌若点头他又接着说下去,“以是微臣便将丁香、霍香、沉水香异化在一起让墨玉闻,这几味是制造迷魂香必定要用到的香料,公然与之类似,以是微臣能够鉴定,必是有人将少量迷魂香偷偷混在安眠香中,只要一燃香,这迷魂香便会在不知不觉中令福晋产生幻觉,觉得有冤鬼缠身,寝食难安。”他言语间有少见的悔恨,这迷魂香固然要不了性命,但长此以往下去,即使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在满屋子的沉寂中,软底绣鞋一步步落在光滑平整的金砖上,待走到正中间时凌若豁然展开双眼,目光灼灼落在不远处的冒着丝丝热气的炭盆上,冷冷道:“就是这里,这里便是香气最盛之处。”
容远闻言立即以铁钳子从炭盆中挟起一块烧得通红滚热的银炭,另一只手端起未曾动过的茶水倒在上面,只听得“嗞”的一声响,白烟滚滚升起,容远细心辩白,公然能从这白烟当中闻到比屋中所飘零的更加较着的香气。
“你是说我与墨玉所见的鬼皆是迷魂香所造出来的幻觉?”刚才被冷风一吹,凌若浑浑沉沉的脑筋规复了几丝腐败。
是了,他刚才几近查抄了屋中统统东西,独独漏了这个炭盆,而题目恰好就是出在这些正烧着的银炭上,有人在此中混了迷魂香的粉末,平常时几近闻不出来,但只要一烧炭,香气便会被激起出来,只是这香气极淡,而屋中又刚好点了香,以是一向没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