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过脸后,胤禛套下水秀捧来的寝衣,在水秀退下时,命她将内里点的灯除需求几盏外别的的都熄了。
胤禛原还在想会否是温如言看岔了,但当水秀用棍子挑了一截细细黑黑的蛇尸出去后,便晓得温如言所言不虚。固然这件铁线蛇头部已经被石头砸得稀烂,但从它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尸身能够看出,这绝对是一条剧毒的铁线蛇。
铁线蛇突然在府中呈现,还是剧毒的那种,此究竟在是蹊跷得很,究竟从何而来,当真像周庸猜的那样,是不测带出去的吗?
胤禛缓缓停动手,替凌若掖好锦被,夜已深他却了无睡意,睁眼定定地望着自床帐顶垂落下的薄银镂空花球,每日水秀他们都会采摘时令的花瓣添补到花球中,躺在床上能够闻到轻幽的香味。
“胡说甚么呐。”胤禛轻斥一声,抚着她披垂在身后的长发道:“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呢,没的说这类不吉利的话做甚么,谨慎吓坏了腹中孩子。再说这铁线蛇大多是无毒的,就算真咬了也不过是皮肉疼一下,不打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偿还!
如许想着,凌若轻手重脚地起了身,趿鞋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胤禛含混的声音,“若儿,你去那里?”
“四爷……”凌若挣扎着想要起家施礼,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几分。
夜,渐深,高悬天空的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掩蔽,挡住了本来如水银普通洒落人间的月光,令夜色更加浓厚瘆人。
“是谁让你们点这么多灯笼的?”胤禛心下不欢畅,这口气不由得峻厉了几分。吓得小门路赶紧叩首道:“回王爷的话,是主子的叮咛。主子白天差点被铁线蛇咬中,受了惊吓,怕这夜间入夜,铁线蛇会游出来,以是命主子们把全部净思居照得亮亮堂堂,细心盯着,莫要松了神。”
凌若冷静地点了点头,忽地扑进胤禛怀里,哽咽道:“呜……妾身差点就看不到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