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伊兰欣喜地拍拍胸口,随即又谨慎地觑了凌若一眼道:“那昨夜的事,王爷……”
凌若拗不过他,只能合衣在他身边躺下,现在她肚子渐大,为免不谨慎撞到,胤禛自发地缩到了床里头,将大半个床都让给了凌若。
“只要王爷能够安然无事,妾身辛苦一些又算得了甚么,至于孩子……”凌若抚着矗立的腹部含泪笑道:“他很乖,固然还没有出世,但妾身说的话他都能听懂,一向乖乖待在内里,没有闹别扭。”
“妾身是看到王爷安然无恙,过分欢乐,以是才掉泪呢。”凌若抽泣着道,眼里的泪如何也止不住,担了这么久的心终究能够放下了,在本日之前的每一个日夜,她都惊骇,惊骇俄然一下子,胤禛的手就冷了下去,再也不会暖和,再也看不到他与本身说话。
十指相扣,他动情地吻去凌若脸上未尽的泪水,“若儿,从今今后,我必不负你。”
同是钮祜禄家的女儿,我毫不会输给你,毫不会!
胤禛尽力撑起衰弱的身子,将凌若揽在怀中,任由她在胸前放纵的抽泣着,直至她哭声小了一些后,方才低低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与孩子了。”
伊兰的声音很好听,如同黄鹂委宛,清脆空灵,看着她体贴的模样,凌若内心不由得一痛,为怕摆荡决计,她暗吸一口气,不着陈迹地推开伊兰的手,“姐姐刚才去看了王爷,他已经醒了,看模样再疗养几天就会没事了。”
“只要你喜好听就好。”胤禛搂住她,言语间透着一种难言的满足。曾经他怨上天将等待了十余年的湄儿从身边生生夺走;现在却又感激上天将如此一个聪明动听,密意似海的女子送到身边。人间事真的很奇妙,或许这就是佛家所谓的缘份吧。
他这一句话,几乎令凌若又落下泪来,从速吸一吸鼻子嗔道:“四爷是否非要弄得妾身哭才欢畅啊,刚才还说不肯看到妾身落泪呢。”
凌若摇点头强笑道:“妾身能有甚么事,不过是这些天一向照顾王爷,没时候好好洗漱,身上味道有些不好闻,怕到时候醒了冲到四爷,以是才去沐浴换了身衣裳。”
伊兰的事像根尖针一样,始终插在她心间,她究竟该拿伊兰如何办?真要让她入府吗?还是当这件事未曾产生过?
夜,悄悄落下,等凌若回到净思居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凌若连正屋也没回,径直去了伊兰那边,看到她出去,伊兰赶紧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殷殷道:“姐姐你如何去了这么久才返来,我好担忧你。”
凌若心中打动不已,强忍着眼眶里的泪嘴上却道:“四爷从那里学来这些哄人的花言巧语。”
凌若想了好久好久,终究下定了决计,固然很艰巨,但她坚信,这是对伊兰,也是对本身最好的决定。
胤禛见她一向没说话,眉宇间似另有几分愁色,体贴肠问道:“如何了?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