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王爷怎还会传染时疫?”凌若之前只顾着难过,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回想起来,倒是疑虑重重。
周庸抹了抹发红的眼道:“齐太医来看过,已确诊是时疫。”
固然早已从年氏口中得知了这件事,但再一次确认,仍然心中刀割,为甚么会变成如许,“药方开了吗?”
她抚一抚胸,待感受没那么难受后摆手道:“你拿下去吧,这药我不会喝的。”等了半晌,见周庸还杵在那边,她勉强一笑道:“如何,怕我有伤害?”
在胤禛半吐半咽的喝完药后,周庸有些踌躇地将另一碗药端给凌若,“福晋,这药能够防治时疫,只是……是药三分毒,主子刚才问过齐太医,他也不晓得妊妇服用后对腹中胎儿会否有伤害。”
“主子去看看。”周庸拜别后不久,端了一个红漆描金托盘来,此中一碗自是齐太医开给胤祥的药,另一碗倒是防治时疫的药。
凌若顾不得答话,快步走到床前,看到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的胤禛,眼泪一下子含混眼,颤抖着抚上胤禛发烫的脸颊,涩声道:“王爷,他如何样了?”
“开了,但是齐太医也说了,这些药结果不大,始终要等治时疫的体例研讨出来才行。”周庸神采黯然的说了一句,旋即又道:“福晋身怀六甲,还是从速走吧,不然若同染了时疫便费事了。”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分开。”这一刻,凌若的神采非常果断,“王爷病着一日我便在这里陪他一日,直至王爷病愈或……”最后那几个字像根刺一样梗在喉中,如何也说不出口。
凌若点头未语,坐了一会儿后道:“药在煎了吗?如许一向烧着也不是个事儿,不然就算将来时疫治好了,此人也烧胡涂了。”
“多谢年福晋。”固然年氏不是至心帮她,但这一刻凌若倒是至心感激,没有甚么事比让她见胤禛一面更首要。
年氏抿一抿被秋风吹乱的披发漫声道:“嫡福晋此言差矣,一向以来关于钮祜禄氏与孩子不祥的事,都只是传言,并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德娘娘那边,钦天监也只说东北方有凶星出没,究竟钮祜禄氏是不是那颗凶星另有待考虑;何况王爷得病前一向都对此事不太信赖。”
第三百五十一章命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