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服从。”年氏笑吟吟地屈一屈膝命人抬上寿礼,只见两个寺人抬着一架红木屏风进到殿中,合法德妃觉得这就是年氏所送寿礼想要说话时,又有两个寺人抬了与之类似的屏风来,如此周而复始,整整抬了六架火线才停下。
“咦,如何有朵牡丹花在上面?”德妃见吕洞宾身上有朵嫣红色的花朵在上面,觉得是不谨慎落在上面的,顺手去拂却拂之不去,定睛一看方才发明竟是绣在图上的。
“天然极好。”德妃笑一笑道:“你可贵入宫,待会儿本宫让人陪你去一趟承乾宫见见静朱紫,她也很挂念你。”
德妃抚着那朵精美详确的牡丹花叹道:“好精美的绣工,比宫中绣娘所绣的还要精美几分,这是你一小我绣的吗?另有为何吕洞宾身上有一朵牡丹花?”莫看这绣图长宽皆不过一尺,为求逼真,其所用之绣线每一根皆细若发丝,层层叠叠,极耗工夫。
那拉氏见德妃面色奇特且一言不发,觉得她对凌若入宫一事有所不满,忙起家请罪:“儿臣见凌格格一片孝心,又想额娘曾问起过,以是趁着此次机遇大胆带她入宫劈面给额娘贺寿,是儿臣思虑不周,请额娘……”
德妃对她的寿词甚是对劲,接过宫女递来绣图展开,固然之前已经见了很多匠心独具的寿礼,但看到这幅《八仙贺寿图》时,目光仍然为之一滞,只见这幅绣图绣工极其细致,当中八仙神态天然,栩栩如生、纤毫毕现,最可贵的是竟能绣出那种漂渺仙气,令八仙看起来如欲乘风归去。
德妃掩下心中赞叹对年氏道:“你有这份心本宫就很欢畅了,至于这礼,过分贵重了,你还是拿归去吧。”
“好好好!”德妃连说了三个好字,明显表情极好,“你们一个个都很故意,本宫非常喜好,你们留在宫中陪本宫用午膳,然后再去畅音阁听戏可好?
这些个屏风每一个高近一丈,宽四尺不足,以红木雕就,四周大量镶嵌湘妃竹、酸枝檀木等贵重质料;且每一个屏风正中镶缂丝花草两幅,总计十二幅,每一幅缂丝四周都绣着连缀不竭的寿字。所谓一寸缂丝一寸金,只这十二幅缂丝花草就不下万金之数,再加上贵重的湘妃竹、酸枝檀木、红木等,代价无可估计。幸亏长春、宫正殿够大,不然还真不见得能放下这些个屏风。
凌若大喜过望,赶紧叩首谢恩,随后取出连夜绣好的《八仙贺寿图》双手呈上,恭恭敬敬道:“妾身祝贺娘娘如日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固然叶氏也有了孩子,且比李氏还大几个月,但德妃无疑更看重李氏这一胎,母凭子贵,一模样也凭母贵,以出身而论,若同为男孩,必是李氏之子秉承世子之位无疑。
当那张脸清楚闪现在面前时,德妃与当时的荣贵妃普通,倒吸一口冷气,那张脸竟像极了死去的孝诚仁皇后,更像极了康熙挂在书房里的画中女子,难怪当初荣贵妃要在选秀之前废黜了她,若换了她日夜对着那张脸,怕也会寝食难安。未曾经历过那段光阴的人,是没法体味康熙对孝诚仁皇后用情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