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气候晴好,温如言与凌若分坐绣架两边,用心绣着筹办进献给德妃贺寿的“八仙贺寿图”。
小门路在一旁摸着脑袋傻笑,他虽没接话,但墨玉已经被气得够呛了,甩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抚着胸口待气顺了些后嗔道:“女人连您也讽刺奴婢,奴婢跑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有要事要回禀您。”
温如言依言尝了一口点头道:“软糯苦涩,极是适口,全然尝不出藕的生涩之感。且因混了樱桃与青梅的酸味,令人不会因甜生腻,反而感受开胃。玫瑰藕丝糕……不但名字好听东西也好吃,只是我怎不知府里的厨子还会做这么新奇的点心?”
“行了,你家女人是在跟你打趣呢。”温如言安抚了她一番后道:“到底是甚么事,快说吧。”
因着线细色多,是以极费眼神,刚绣了两个时候,凌若就觉有些目炫,她放动手里的绣针昂首对尚坐在劈面的温如言道:“姐姐歇会儿再绣吧,别伤了眼睛。”
“奴婢听得真真的,是流云阁的人来送衣裳时偶然中说漏嘴的,传闻是叶福晋嫌弃流云阁地处西院又不敷宽敝,想换东院的碧琳馆,成果惹得贝勒爷不快,挨了好大一顿怒斥,传闻把叶福晋都训哭了。贝勒爷还说让叶福晋放心养胎待产,无事莫要出流云阁。”墨玉一口气把本身晓得的全说了出来。她夙来不喜叶氏,再加上叶氏又到处针对凌若,是以一传闻叶氏亏损便暗自欢畅,一起跑着返来。
“那就有劳mm了。”两人极是要好,温如言自不会冒充客气推托,若连这点都不能安然接管,那此后谈何守望互助、祸福与共。
正说着话,水月走了出去,手里托了个红漆盘子,上面摆了一碟温如言从未见过的糕点,见过礼后轻声道:“女人,玫瑰藕丝糕做好了。”
“哎,别乱叫,我可没你那么大的侄女。”凌若比一比手中的丝线色彩打趣道,李卫也在一旁逗她,故做惊奇地对小门路道:“墨玉如何跟你一样,莫非你们是亲戚?”
“叶福晋?”温如言望一望墨玉游移道:“她现在可怀着贝勒爷的骨肉,自有孕始贝勒爷就对她庇护有加,真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如何会舍得怒斥于她呢,你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