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赶紧恭身承诺,正待要退下,忽地想起一事来,停了脚步道:“不知事成以后,主子要如何措置毛氏兄弟二人?”
“是吗?”三福嘲笑,实在刚才在外头他将毛氏兄弟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主子公然所料不差,毛氏兄弟早与钮祜禄氏勾搭在一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被他这么一说,本来香喷喷的狗肉一下子变得索然有趣,毛大沉吟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总算叫她一声主子,这些日子她对我们也挺不错,若然在这个时候脱手,怕是有失道义。再说你别忘了,昨日里来的那人听口气不小,说不定主子当真要复起。”
毛二睨了正在检察狗肉的毛大一眼低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也不晓得主子甚么能摆脱窘境,我们已经等了两三年了,总不能再如许无停止的等下去吧。”
“还得等啊。”毛二有些绝望地嘟囔了一句又道:“大哥也不能怪我啊,你想想我们都多久没吃肉了,要不是运气好逮到一条狗,我们现在还得啃那些淡而有趣的素食呢。”
“当然不会。”毛大取过一片破瓦封住炉子底下的口,让炉子里的火弱一些,“主子不是已经承诺我们,只要她脱困就会许我们以平生享用不尽的繁华。”
“主子,陈太医会肯吗?”三福小声问着。
“钮祜禄氏最惯使狐媚手腕,当初王爷都被她那些手腕给迷得晕头转向,何况是两个贩子之徒。”说到这里,翡翠抬高了声音道:“奴婢传闻,王爷身边的狗儿今儿个一早去了别院。”
“走一步看一步吧。”毛大叹了口气,取过一个空碗与筷子道:“来,先吃肉,冷了可就没那味道了。”
“就月例那点银子能顶甚么用,唉!”毛二低头沮丧地说着,他大手大脚花风俗了,还真瞧不上那点月例,“大哥,你说我们真要在这里当一辈子护院吗?”
“瞧你那馋样,真没出息。”毛大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翻开盖子拿筷子拨了拨炖得“嘟嘟”冒泡的狗肉,“再等一会儿,很快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