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先是一喜,但随即又摇开端来,轻柔道:“非论去甚么样的处所,都要有王爷在才好,妾身一人纵是天上瑶池也瞧之无趣。”
佟佳氏收了泪小声问道:“既然事戸已经水落石出,并且凌姐姐的病也已经好了,王爷筹办甚么时候让姐姐回府?妾身传闻别院那边陈旧不堪,底子不是人住的处所,姐姐在那边多住一日就是多受一日的苦。”
睇视着那张与纳兰湄儿近乎不异的脸,胤禛心中一软,握了她的手道:“好,等我有空了便陪你去。”
见她如此模样,胤禛岂有不知其心机之理,笑笑道:“皇阿玛既是赐了那园子给我,天然王府中的任何人都去得,你甚么时候想去了尽可与高福说,让他备马车送你畴昔。”
“我明白。”胤禛安抚道:“畴昔的事就让它畴昔吧,今后谁都不要提了。”
胤禛取过一本未看过的折子道:“得先将这些事做完才气歇息,不然积到明天岂不是更多。”
“你如何过来了?”昂首见是佟佳氏,胤禛放动手中的狼毫笔。
“事是一样的,只是现在与之前分歧了。”胤禛淡淡回了一句,至于有何分歧却没有说,他虽许佟佳氏出入书房服侍,但朝堂上的事却从不说与她听,与凌若在时还是略有分歧。
在她清算碗盏的时候,胤禛忽地抬开端盯着她在烛光下莹然生姿的侧脸道:“有事想与我说吗?”
拍门声适时响起,倒是佟佳氏让厨房筹办的晚膳送来了,待狗儿出去将几碟小菜并一碗米饭摆在书房一侧的紫檀长几上后,胤禛方才牵过她的手坐下道:“想来你也晓得钮祜禄氏曾发疯的事,在她疯颠的那段日子我曾去看过她,固然神智不清,她却一向在说没有推过你下水,是你本身出错摔落池中,我信赖一个发疯的人是不会晓得撒慌。”
佟佳氏眸光突然一缩,面上却作出茫然之色,“妾身不明白四爷的意义。”
是夜,星光四散,佟佳氏来到书房,守在外头的狗儿垂首施礼,任由她出来,并未禁止半分。佟佳氏为官女子时便在书房服侍,被立为福晋后,胤禛亦许了她自在出入书房的权力。
佟佳氏咬一咬唇,低声道:“四爷这么做天然有四爷的来由,妾身不敢过问。”话虽如此,眸中却已盈盈落泪,滴在胤禛的手背上有炽热的烫意,不待胤禛说话她又道:“钮祜禄氏虽曾害过妾身,但想来是一时胡涂,这些年在别院修佛参禅也算是赎了罪恶,妾身不过固执过于往,她若返来,妾身仍然会如之前那般待如亲姐。
“可贵你能如此识大抵。”胤禛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道:“不过当年的事,也许是你我错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