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勾起了我晕倒前的回想。模糊记得晕倒之前,我哭诉着求皇上开恩,但是……皇上还是不肯饶过我的家人,想到这儿,我当下心头一紧。
乃至――乃至在他杀了我的父亲母亲以后,还要再给他生儿育女,日夜博取他的欢心。
我曾经,期盼了好久的,孩子啊。
容彦轻叹了一口气,不说如何,却道出了别的一个我又惊又喜的动静:“娘娘……您先别惦记取文家……方才您晕倒的时候太医给您诊了脉……您……您有身了……”
容彦踌躇了几分,咬了咬牙,跪在了我的面前。
容彦持续说道,只是神采却看不出来是喜是悲:“近些日子您嗜睡,奴婢就有些担忧,只是禁足在这儿,也请不来太医……现在也算是功德罢,起码皇上晓得了,也会派了太医来每日存候然脉……”
容彦将我悄悄地扶起来,又在我身后垫上一个软枕,让我斜靠在床上。如许便是喝水也不会呛到。容彦服侍着我喝完这杯水,才与我说道:“娘娘可算是醒了……您这一晕倒,可把奴婢吓坏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而看到我醒过来,一向在我身边等待着的容彦就围了上来。约莫是因为照顾我,容彦的神采也不是很好,带着一丝的惨白。
我闻言只感觉心中苦涩,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奴婢把这事儿奉告娘娘,只是娘娘也要保重身子。反正我们之前也不是一点筹算没有,思鸢和念鸯都出宫那么久了,也不能一点子事儿都没办好。”
容彦似要辩驳,东萧又说道:“娘娘为母则强,为了腹中的孩儿也会固执起来的。更何况,这事儿另有很多的疑点――皇上如何会晓得思鸢姐姐和念鸯姐姐的出身?此中定有隐情。”
三个月……那么,约莫就是我被禁足之前,皇上从长春宫过来的那次罢……那次皇上吹奏了笛子,第二日静昭仪却说皇上并不会吹笛子……又是一笔胡涂账罢?
“至于您,皇上说罪不及出嫁女,既然娘娘已经是后妃,便不究查您的罪恶,仍旧让您禁足思过,一利用度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