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彦听我说完,俯身又行了一礼:“是。奴婢既入了这咸福宫,天然就是主子的人。必当一心一意为主子着想,不孤负主子拜托。”
我笑了笑,对她说:“既来之,则安之。来了这咸福宫,便是一家人。我这里旁的端方没有,只是要记得,你既是我的掌事宫女,天然和我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背主的主子,在这宫里,是没有出头之日的。”说罢,就定睛看着她。
听到这宫女的声音,我便感受有些耳熟,再看到这宫女的长相,名字,我便想起了前些日子下雪的时候,前来传话的宫女。那不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么?如何现在被指到我这里来了?莫非……这是太后娘娘的意义?
菱儿吐了吐舌头,低声得嘀咕着:“如果那样,就和我们挤一早晨也行呀……”容彦听到了,瞅了她一眼,菱儿就立即闭嘴不说话了。我看到了这个细节,心想,有个懂事的掌事宫女帮手束缚着底下的宫女,果然费心了很多。不然,还要我忧心着这些丫头们今后会不会闯了祸去。
德公公推让了几次,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又转头对容彦说:“既然来了这里,天然要生待着,经心折侍主子,可莫要再出甚么幺蛾子了!”容彦低头称是,德公公才告别拜别。
思鸢称是,就去唤了几人过来,除了跟着德公公出去的念鸯,其他几个都返来了。我便跟他们说道:“这位就是外务府派来的掌事宫女容彦。你们几个能够叫她容姑姑。”
这类“老”,已经明显白白地在她的身上闪现出来。比如说她已经风俗了悄悄站着好久而不会动一下,比如说她一板一眼符合端方又不显得机器的姿式。这类姿式是多年宫里的糊口才气磨炼出来的,深切骨骼,没法变动的风俗。不像是刚入宫的小宫女,站久了会脚会酸麻,主子让昂首,会或高或低等等。
过了一会,念鸯就返来了。念鸯是个机警的丫头,我方才向她使了个眼色,就是为了让她跟着德公公出去,看看能不能探听出来甚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