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春宫,我等待在门外,比及静嫔娘娘以及一众宫女寺人都进了宫门,才持续往前走,筹办回宫。念鸯在一旁小声地念叨:“李朱紫运气真好,这才侍寝了几次就有孕在身了。这福分真是……”
“朱紫也晓得乐律?”静嫔娘娘娥眉微微一挑,朝着我笑着说。
“娘娘的高山流水曲声婉转,只是‘子期难觅瑶琴绝,何如枝落百花江’,娘娘但是在感慨知音难求,知己难遇?”我照实地答复。只是这话,只说了一半。除了这一层意味,我还在琴音当入耳到了相思之意……只是这个意味,我倒是不敢说出口的。
“幼时母亲曾教过一些,并未曾师从何人。”我答复道。
这就是静嫔娘娘了。果然是一个美人,却美的濯清涟而不妖,不盛饰艳抹却显崇高,简朴装潢却又不会感觉薄弱,只会给人一种天生丽质,就当如此的感受。她见了我,微微一笑,让清韵给我赐座,我便坐在了一旁。又让别的一个丫头清律给我捧来一杯茶,才笑着开端跟我说话。
一曲结束。静嫔娘娘隔着帘子,仿佛是看到了我脸上的一丝笑意,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便是文朱紫吧。清韵,去将朱紫请出去暖暖身子。”说着,帘子便被人从一侧拉开,一个侍女从内里走了出来,向我行了礼,请我出来。
“哦?本宫方才见朱紫方才在门外站着听了一曲,非常猎奇朱紫可听出甚么来了?”静嫔娘娘暴露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敞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仿佛在等候着我的答复。
“叮―叮―咚―咚――”婉转的乐曲响起,像是万籁俱静,唯有泉水淙淙而流;跟着琴音一转,又似跌宕起伏,连缀不断的山脉,和着鸟儿的欢唱,虫子的鸣叫,一副高山的气象。再然后,就像清幽的山谷里,一只泉眼不断地向内里涌动着清泉,清冽的泉水顺着河道向山下奔涌,一派夸姣的气象。
思鸢和念鸯替我将这一会身上的落雪弹下来,又替我清算了下颜容,撑开门帘,我便走了出来。而她们两个,和静嫔娘娘的两个侍女一起在门外站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