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就坐在淑妃娘娘的劈面,却微微一“哼”,扭过甚去看着太后娘娘。分歧于淑妃娘娘的和婉,出身忠勇侯府的德妃娘娘还带着一丝豪气。两弯稠密的眉毛微微一挑,便带了一股飒爽的气味。微微有些瘦的脸像是夏季里成熟了的葵花籽的尖端,笑起来,还带着与众分歧的高傲。
在她身边,一名身着明黄色牡丹纹常服的女子静悄悄地站着,正在给太后娘娘捏着肩膀,伎俩谙练,一看就是常常做这件事情。固然是在做着宫女做的事情,却涓滴袒护不了她身上的贵气。神采恭谨,却让人感受不到寒微;伎俩舒雅,让人感受行云流水般顺畅;面庞姣好,固然只是画了些淡妆,却仍感觉贵气逼人。
然后淑妃娘娘对劲地又跟我们几个说:“行了……你们几个出去吧……太后娘娘要见你们。”
林承诺位分低,此时倒是涨红了脸,却一句话都不敢说,我则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两位姐姐才是姐妹情深,一同前来,哪像我跟林承诺,到了这里才碰到。若说是献殷勤,那可就说错了。身为皇上的嫔妃,能够服侍太后娘娘,既是本分,也是莫大的光荣。不是谁都有福分能服侍太后娘娘的。”
瑾妃娘娘则是一个看着就温和的主子。就像上面宫女寺人们暗里传说瑾妃娘娘脾气很好一样,看着就会让人感觉和顺似水。因着已经生养了至公主,瑾妃娘娘有些微胖,但并不显得丢脸,只是感觉更加饱满。有些肉的面庞,笑起来会漏出来敬爱的酒窝,已为人母的她,仅是站着,就让人感觉很有耐烦。
冬青扬了扬眉,回身恭敬地向淑妃娘娘行了一礼:“回娘娘的话,按端方要掌嘴二十。只是……这端方普通只要宫女们才会犯,宫中嫔妃却无人犯过,如果打了这二十下,只怕就算备了绿头牌,朱紫短时候内也没法侍寝了……”
待到我们几个都走进了这慈宁宫,便一同业了礼,齐声说道:“嫔妾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然后又向淑妃几个道:“嫔妾给淑妃娘娘、德妃娘娘、瑾妃娘娘存候。”
在门口等了不久,李朱紫和柔朱紫也一起到了。李朱紫身穿一件紫色绣花夹袄,内里套了一件浅紫色宫装,头上戴着一整套的绿翡翠点翠头面,雍容华贵的像是官宦人家的主母。柔朱紫则如同她的封号普通,穿戴浅粉色的宫装,看着就像是和顺可儿的女子,让民气生顾恤。
“哦?那皇上会不会感觉本宫性子打动容不得人?然后李朱紫再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啧啧啧……那就改成罚朱紫禁足三日,并且誊写宫规五遍吧。”淑妃娘娘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直气的李朱紫手指节都掰的发青。
在底下两边放着两排坐位,淑妃娘娘坐在左边第一个,德妃娘娘便坐在右边第一个。瑾妃娘娘看着这两位的势头,哪敢坐在任何一边,走到太后娘娘跟前,接过来望梅姑姑手中的茶水,持续劝着太后再用些。
看着我们两个在门口站着,柔朱紫冷嘲热讽到:“呦,这西六宫住的就是一起来啊,真是姐妹情深。”
冬青是淑妃娘娘的掌事宫女,是太后娘娘赐给淑妃娘娘的。即便是在太后娘娘跟前,那些个小宫女也要尊称她一声冬青姑姑。也因为如此,一些个小主还真不被她放在眼里。
出来以后,起首看到的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端坐在正中间的金色凤纹座椅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破内心的设法和算计,头发并没有斑白,还是乌黑稠密,盘成了持重的宫髻。穿戴一身黄色凤纹的常服,却还是显得严肃非常。手指甲上带着黄色和玄色相间,斑纹藐小都雅的指甲套,指甲一下一下,悄悄地敲着椅子的扶手,这几近没有的声音,却仿佛是敲在我们的心上,不由让人汗毛直立,聚精会神,恐怕说错了做错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