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时候的推移,朝阳升起洒下凌晨第一缕阳光,紫禁城厚重的宫门在初秋和熙的朝阳下缓缓翻开。
德妃性喜清幽,以是当初晋封为德嫔时择了相对僻静的西六宫之一长春、宫居住,从神武门畴昔有很长一段路,再加上李氏怀了身孕逛逛停停,足足花了近半个时候方才来到长春、宫外。
长春、宫虽地处偏僻,但德妃现在是后宫四妃之一,又与宜妃一道掌着协理后宫之权,灸手可热;以是她的生辰自不会冷僻到那里去,不时可见宫嫔来贺,不过多数都会挡了归去。
隔了老远便看到一身石青绣四龙朝服的胤禛等在那边,与他一起的另有十三阿哥胤祥,胤祥瞧见走在最后的凌若微微一愣,目光缓慢扫过一旁神采安静的胤禛。他还记得这个在书房服侍的女子,是四哥的格格,没想到她也来了,看来四哥对甚是喜好她。
胤禛拍一拍胤祥的肩膀道:“额娘晓得你这么记取她必然很欢畅。好了,我们出来吧,别让额娘久等。”
小夏子摸着后脑勺咧嘴笑道:“瞧十三爷说的,主子哪是这类人啊。您是不晓得,自打明天起,咱这宫里就没平静过,宫里宫外的都过来贺寿,主子娘娘被拢的不得安宁,以是让主子守着宫门,非是熟稔的都打发了归去。”他顿一顿又嘻笑道:“当然若能趁便讨点赏就更好了。”
待进到正殿里,胤禛一拍袖子领着世人朝端坐正当中的女子跪了下去,“儿臣给额娘存候,额娘万福。”
那拉氏重新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神采都未曾有一丝窜改,仿佛早已推测会是如许一个结局。
胤禛看了她一眼不经意隧道:“如何,素言对此有定见?”
胤祥是德妃宫里长大的,与小夏子极熟,且他为人豪放不拘,常常与底下人常打成一片,跟总板着一张脸不苟谈笑的胤禛截然相反。
“贝勒爷。”年氏软软唤了一声上前挽住胤禛的胳膊,精美如画的眉眼淡淡横过寂静无言的凌若,娇声道:“夙来只要嫡侧福晋能够出入宫禁,为何此次凌格格也会随我们来给德妃娘娘贺寿?”
德妃感慨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难为你还记得,本宫还记得你来时才那样小,连路都不会走;当时本宫又方才生下十四,忙得团团转。实在真要提及来,照顾你的应当是老四才对。”
胤禛抚着她垂在颊边熠熠生辉的珠络似笑非笑隧道:“素言若感觉于宫规分歧的话,就将她当作随行的婢女好了,这总没题目了吧?”
胤禛这么说就表示着此事他已经决定了,而胤禛决定的事常常没人能窜改的,再多言只会触怒于他,年氏将统统不满谨慎地收起,笑着称是后跟从胤禛一道往长春、宫走去。
“胤祥见过四嫂。”胤祥对于这个风雅驯良的四嫂很有好感,当下拱一拱手道:“胤祥生母早丧,是德妃娘娘代为扶养照顾,现在她生辰,我如何能不来呢,何况我还备了一份大礼送给德妃娘娘。”
四贝勒府的马车在官道上缓慢地行驶着,最后稳稳停在神武门外,凌若扶着墨玉的手从马车高低来,望着近在天涯的紫禁城心中感慨万千。曾觉得这座华丽绚丽的皇宫会是她的终究归宿,成果运气却与她开了一个天大的打趣,令她统统的尽力与捐躯皆成了一场笑话。
那拉氏领了世人上前行过礼后对胤祥笑道:“十三弟也来为德妃娘娘贺寿啊?”
“嗯,十四弟来了吗?”胤禛掸一掸袍角问道,他与十四阿哥胤禔乃一母同胞,均是德妃所出。
德妃此时正坐在正殿饮茶,见他们过来不由为之一喜,放下茶盏道:“都是自家人不消多礼,快起来,你们两个如何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