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多端方。”李氏睨了她一眼摩挲动手里细致如玉的瓷盏缓缓道:“你见哪一条宫规说不准格格入宫了?只是大师都风俗如许罢了。上回见德妃娘娘的时候她曾问起过你,对你非常挂念,你进宫叩拜她也算是合情公道,无需多虑。何况……你与静朱紫自幼了解,恰好借着此次入宫见一见面,过了这回还不知何时才气再有机遇呢。”
至于滋味虽不若平常喝的那些茶浓烈醇厚,但胜在鲜爽甘醇,别有一番风味,引得李氏连连赞叹,直道归去后也要教人泡茉莉茶喝,但临了又有些可惜隧道:“这茶虽好,但却被季候所限,过了茉莉的花季便不能再饮了。”
“女人请换衣。”水秀捧了一袭秋香色缂丝云纹旗装给凌若换上,待统统清算伏贴后凌若扶了墨玉的手来到前院,入宫的马车早已停在院中。想是起的过早,趁着人还没到,赶车的车夫裹了薄棉衣倚在车上打盹,未曾重视到凌若过来。
“那你好生筹办着吧,我先走了。”李氏站起家来,凌若从速相送,期间李氏成心偶然地问起叶秀俄然被禁足一事,一向以来叶秀都非常得宠,更不必说此时身孕六甲,俄然之间便被禁了足,要说只是因想换寓所一事,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李氏一出去便看到摆了满屋的东西,特别是那些缎子,五六匹一摞,垒了好几摞,把一个桌子摆得满满铛铛,不由得掩嘴笑道:“贝勒爷对mm可真好,隔三差五就有犒赏下来,好不教人恋慕。”
“实在这也不难,只要将茉莉花制成干花便可四时无忧;福晋若不嫌弃的话,就由妾身代庖如何?”
世人原觉得胤禛已不怠见凌若,不然怎至于多日也不见侍寝,但他偏又常常召其去书房服侍,书房在府里几可说是禁地,平常连嫡福晋都不让进,胤禛却许她自在出入,是宠是贬实在令人摸不着脑筋,一时之间倒令那些本想找凌若费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有劳了。”凌若点一点头,命人打赏后送他出去,出门时恰好碰到李氏,狗儿赶紧避过一边施礼。
这一日,因安南、朝鲜两国前来朝贡之故,宫里赏下诸多进贡来的珍宝给诸位皇子大臣,胤禛也得了一份,转手便赐给了府中诸女。这犒赏也分三六九等,年氏自是得了最优厚的那一份,奇珍奇宝无数;至于普通格格,能分得一两件就不错了,且还是普通货品。不过,例外也是有的,比方净思居。
八月十二,德妃生辰的日子,凌若早洗打扮,因着要进宫,是以格外细心用心,唯恐出错。
墨玉在一旁答道:“回嫡福晋的话,因为无处避风,以是女人在这里等了半个时候。”
凌若自知此中启事,乃至可说是她一手促进的,但李氏不是温如言,于她,凌若自是不会说实话,非论李氏如何摸索皆只做不知,令她无功而返。
“别人若说恋慕我还信几分,福晋说来倒是半分也不信,谁不知贝勒爷心疼姐姐,光是养颜安神的珍珠就赏了好几斛,且颗颗都是上等的南海珍珠。”凌若轻笑着接过晴容的手,扶李氏至椅中坐下。
“那不过是沾了腹中孩子的光,哪能与mm相提并论。”李氏有身尚不敷三月,害喜尚未消逝,每日晨昏都会呕吐,是以这身子不但未见丰腴反而正肥胖了几分。
恩赏下来的时候,凌若正在内堂安息,听得通禀赶紧起家走了出来,胤禛赏下来的东西极多,除了惯有的绫罗绸缎珠宝金饰外,另有一件罕见的紫罗兰翡翠葡萄花件,其色如紫罗兰花,又雕成葡萄形状,活矫捷现,令人爱不释手。
凌若接了水月端来的茶亲手奉与李氏,“晓得福晋有孕在身不宜饮浓茶,是以妾身特地叫人泡了茉莉花茶来,您尝尝,看入不入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