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额娘存候,皇额娘吉利。”凌若三人同时施礼,宫中凡嫔以上的端庄主子皆可称太后一声皇额娘,至于亲冷淡近,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免礼。”乌雅氏神采冷酷的说了一句,自前次争论过后,她与胤禛之间的干系更加恶化,所谓母子之间的亲情,冷淡的几近能够不计。
“是,那封信臣妾也看过,臣妾与静太妃了解多年,对她的笔迹也有几分熟谙,当日那封信……”唇角扬起,一字一句道:“并非静太妃笔迹。”
那拉氏眼皮微微一跳,神采却还是沉寂如水,唯有她本身晓得,隐在袖尖的十斧正因为仇恨而不住颤抖。
胤禛赶紧欠一欠身道:“儿臣不敢。只是昨夜大清门一事,是儿臣让熹妃入的,熹妃曾数度推让,是儿臣对峙如此,以是此事错在儿臣,与熹妃无关。”
胤禛直起家后,目光扫过尚跪在地上的凌若,轻言道:“儿臣刚才出去时,听到皇额娘说要罚熹妃去外头跪着,不知熹妃说错了甚么惹皇额娘活力?”
“她没说错,却做错了。”乌雅氏冷冷说道:“熹妃身为后妃,却从大清门入,坏了祖宗家法,该当受罚。皇上莫不是感觉哀家无权措置熹妃吧?”
一时候,慈宁宫变得寂静至极,仿佛连呼吸声都消逝不见,在如许令人胆颤的沉寂中,凌若磕了个头,强自平静道:“臣妾与静太妃自幼、交好,在雍王府时又多蒙静太妃顾问,试问臣妾怎会忘恩负义的去逼死静太妃,且如此做对臣妾又有何好处,还请太后明鉴!”
“臣妾所言句句失实,并无任何子虚,静太妃突然离世,臣妾心中也是万分难过。”凌若低泣着对沉脸不语的乌雅氏道:“至于徐太医,臣妾与他了解不假,倒是清明净白,绝对没有轻易二字。臣妾当年能安然生下弘历,也多幸亏徐太医,以是他有难时,臣妾又怎能袖手旁观。”
乌雅氏缓缓点头,看着凌若寂然道:“静太妃的事临时不说,只你私入大清门一事,便是坏了祖宗家法的大错。去,到外头跪着,没哀家的答应不准起来。”
年氏在一旁翘了弧度美好的唇角道:“皇额娘,熹妃但是好的不得了呢,不止让皇上亲身去接她返来,还从大清门而入,这等殊荣,但是连皇后娘娘都未曾享有过呢。”说到最后那句,带着些许兴灾乐祸的眸光从那拉氏脸上扫过。
年氏轻哼一声,出言道:“你休要砌词抵赖,静太妃那封手札,本宫是亲眼看到的,你与徐太医轻易,怕被揭露,以是同谋逼死静太妃。”
钮祜禄氏的这一步,可算是狠狠掴了这位皇后娘娘一巴掌
凌若赦然一笑,终是未再对峙,因着她们两人都未乘肩舆之故,干脆就一道步行至坤宁宫。到了那边,果见那拉氏已经在里头,年氏也同在,正陪着太后一道说话。
“你胡说!”年氏一听这话,豁然起家,经心润色过的指尖用力指了凌若恨恨道:“那信明显是服侍静太妃的人交给本宫的,岂会有假。另有,你若没与徐太医轻易,何故一听得他有伤害,就出宫相救?”
公然,年氏面色微微一变,“本宫早已将这封信交给皇上,当日、你就在场,何必再明知故问。”
“你!”年氏听得她一向避重就轻,绝口不承认当日的事,心中气恼不已,又不敢在乌雅氏面宿世机,只得转而道:“皇额娘,您听听看,熹妃当着您面前还一向满口胡言,可见她一点都没将皇额娘放在眼里呢!”
被乌雅氏一句打返来,温如言不敢再出声,只能在一旁暗自焦急。瓜尔佳氏低了低头,终是没有说话。
乌雅氏盯了她半晌,缓缓道:“哀家问你,静太妃是不是你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