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来人摘下斗笠暴露一张清秀的面孔,恰是李卫,他恭谨隧道:“回主子的话,主子亲眼看着他们出城,现在应已在去江西的路上;他们身上有主子的亲笔信,信赖只要寻到荣大人,他必然会照拂一二。”
门房那把火是在三个杀手被活活烧死以后放的,早在放火这前,凌若便命李卫等人将坑中的尸身抬出两具,充做毛氏兄弟两人,以求瞒过那拉氏的耳目,让她以为毛氏兄弟已经被烧死,至于另一具则与两个大坑一道埋葬起来。
凌若面无神采地看着以各种污言秽语谩骂本身的杀手,好久,扬脸看向李卫冷冷道:“脱手吧!”
“你要做甚么?!”杀手头子固然看不到火把,但仍然被这句毫无温度的话吓得大呼起来,慌乱地拍着掉落在身上的干柴,猖獗地想要往上爬,另两个杀手也如没头苍蝇普通四周乱闯。
李卫无声地点头,出去抱了一大捆干柴扔入坑中,另一只手拿着正在燃烧的火把,意义不言而喻。
“送你去见阎王!”跟着这句话,李卫将手里的火把扔向坑洞中,那些杀手身上全数都浇满了热油,最是易燃不过,火把刚一扔出来,便狠恶燃烧起来,这类痛苦比刚才更甚百倍千倍,三个杀手在身子被寸寸燃烧的莫大痛苦中绝望地惨叫、告饶,但是统统都是徒劳,他们必必要死!
听到这话,墨玉总算内心舒畅点了,她歪头想了一会儿道:“主子,那三个杀手没有归去覆命不要紧吗?”他们旁得事情都好安排,唯独这三个杀手倒是变不出来了。
听着那一声声凄厉如枭的惨叫谩骂声,墨玉几人只感觉毛骨悚然,毛氏兄弟固然混迹于贩子,恃强凌弱,但何曾见过这类惨烈瘆人的场面,双腿不住地颤抖抖,世人当中唯有李卫还算平静些。
下一刻,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在这黑夜入耳来极其渗人,毛氏兄弟吓得打了个颤抖,面面相觑,不知这泼下去的是甚么东西,刚才他们站在中间也没感受甚么热意啊。
凌若捏一捏墨玉气呼呼的脸颊轻笑道:“想不到你这丫头比我还记仇。”
坑底那几个杀手捂着脸惨叫不止,阿谁本来已经攀到一半的杀手头子也掉了下去,他被泼到的最多,脸上、手上,凡是露在内里的皮肤几近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红肿、腐败,皮开肉绽。
凌若点点头,放下喝了一半的茶盏道:“那就好,但愿能够瞒天过海。”
李卫睨了他一眼,轻声道:“还记得前几日主子让你们特地去买来的油吗?”见毛二点头,他朝在坑中哀嚎惨叫的杀手努了努嘴道:“喏,全用在那边。主子怕他们狗急跳墙,这个坑会困不住,以是让墨玉一早去将油烧热,坑底局促,即使他们有三头六臂也躲不开泼下去的油。”
凌若微微一笑,抚着穿在颈间的玉扳指道:“他们固然可爱,不过总算还念着兄弟情,不算十恶不赦,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助他们逃过这一劫;并且我信赖颠末这一事,他们应当不会再有贰心。”
被烧的不止是那三个杀手,另有别院,这一夜雍王府别院火光冲天,整整烧了一夜方才燃烧,下了数天数夜的雪亦在这一天放霁。
“那当然,害过主子的人奴婢每一个都记取。”墨玉此人爱憎最是清楚。
李卫代为答道:“放心吧,那些杀手普通是不会直接跟店主联络的,都指定某处停止买卖,只要毛氏兄弟不被发明,我想嫡福晋那边应当不会起疑。只是得委曲主子持续装疯下去。”
凌若走到内里,冷静看着簌簌而落的大雪,手在衣袖中不住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害人,为了自保,为了活命,亲手毁去三条活生生的性命,即便这些人罪有应得,仍然窜改不了她手染血腥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