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宫,好几次曾遥遥瞥见孟昱的背影。想着他是当红的朝臣,经常收支宫廷也不奇特。
蔺枚闻声宫女们说黛筠身材不适,就快步进了寝殿。他在床边坐下,瞥见黛筠也不打扮,神采发黄,裹在被子里,便有些心疼,道:“好好的,这是如何了?看过太医了么?”
“真是无稽之谈!”蔺枚气得一甩袖子,骂道:“都是些黑心的下贱种子,一日不编排是非就皮痒。你听谁说的?一个个都给朕揪出来,全数拔舌!”一贯暖和的他涨红了脸,骂骂咧咧不止。
米黛筠本来正跟米紫篁喝酒消愁,闻声陛下来了。立时卸去盛饰钗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揉得双眼通红。
“好了!”蔺枚不悦,出声喝止。“皇后主理后宫,滴水不漏,又为朕分忧,也是有条不紊。朕在后宫嬉游,专宠于你,皇后未曾道过你半个不字!”
蔺枚和蔺桢都没想到孟昱竟在这时候来了,两人对视一眼,蔺桢从速道:“那我先行辞职。”
蔺枚却像未曾闻声普通,目光还落在孟昱身上。
蔺桢黯然,收回目光。举步欲行,却不由转头又看了一眼,再低垂目光,终是走了。
“哼……哼……不给个短长,他们是不晓得好歹的。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从哪儿听来的?”
流言来得比潮流更澎湃。
经雨成田一事,米黛筠自发无脸见人,只推抱病,日日在长乐宫中闭门不出。
一时室内沉寂得叫人发寒。
“小人放心不下,特地来瞧瞧。都是小人的错,为着我倒把娘子给扳连了。”雨成田哭得那叫一个悲伤。
“自古流言流言那里另有要证据的?又不是要捉奸成双。哪怕是有人指指导点呢。说孟将军为了皇后不娶,陛下内心能痛快?”
半晌,米紫篁才哭着道:“姐,今后就安循分分的罢。”
米黛筠用心叹道:“也不是甚么大事,那里就病死我了?”说完,侧过甚去,两行清泪滑落。
她心中更加迷惑。想起蔺枚畴前便与宋扬灵、孟昱等交好,干脆直接跑去找蔺枚扣问。
蔺桢看蔺枚真的起火,从速道:“左不过是些谎言,皇兄别忘内心去。”
蔺枚一愣,一手撑在书案上,神采极其丢脸:“胡说些甚么!”
蔺枚此时见孟昱,不知怎的只觉心中有刺,不舒畅得很。不由暗自打量孟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