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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潘洪度又说:“米湛卢几时离京,你可晓得?”
宋扬灵拉长调子,略一停顿,悠悠道:
杜青还了礼,说:“白水巷那家不可了,面不敷坚固。听闻朱雀街南边新开的那家不错。”
“叔父的意义,这个孩子非论留还是不留,都是宋后的隐患?”
岂料他前脚刚进府门,后脚宫里就传了旨,着回客籍。
宋扬灵看着她越睁越大的眼睛,一脸不成置信,不由翘起嘴角,悄悄笑了一下:“就在来看你之前,才下的旨意。再清楚不过,免除宰相,着回客籍。”
“你得知米湛卢离京日期后,着人告诉我一声,我备份程仪送送他。”潘洪度叹口气,语气中似有无穷慨叹:“到底同僚一场。他又年龄已高,也别人走茶凉过分无情。”
米宵一愣:“什……”,话未完,早已明白过来:“我顿时归去。”说着,也不及告别施礼,急仓促就走了。
“不过这也提示了我,后宫的女人,最好还是有个孩子,特别是得有个儿子。你我畴前交厚,你当是晓得我脾气的,并不是刻薄之人。你的儿子交给我,你当放一百个心。”
潘洪度摆摆手:“不成能,孟昱行伍出身,本朝从未有过武将任文职的先例。宋后如果强行任孟昱为相,只怕满朝文武皆反对。她职位虽稳,权势却远未到此境地,不会行此自伤羽翼之事。”
他本想即便罢了相,厚着脸皮在都城住下,谁还能奈他其何不成?凭着昔日里的人脉干系,也不至于一下就门庭萧瑟。
“米宵此人倒是值得一用,固然他祖父垮台,倒也不必就此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