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小朝会。
并无甚大事,蔺枚正待散朝,不想有小黄门来报,说潘洪度与陈绍礼要求面圣。
闻言,陈绍礼不由双膝一软,差点跪倒。
本来是如许!
连蔺枚亦是难辨是非,目光只在宋扬灵和潘洪度之间来回。
“说来便是。”
她听了,一句话不说,拔脚就往里走。
头返来了这些人。神情庄严,不言不笑。
扬灵到底有没有勾搭孟昱?或者说,实在这并不首要。首要的是,他们有这个力量。一旦他们联手,本身这个皇位还保不保得住?
他想了想,潘洪度虽不管实事,但官位颇高,且受百官推戴,便叫宣。
想他繁华平生,以王谢自比。却本来,毕竟无将相之材。
陈绍礼几近不敢信赖这等情势之下皇后还才气挽狂澜,却不由自主道:“微臣原效犬马之劳。”
又有七八个宫女围过来,跟在宋扬灵身后,一齐外出迎驾。
幸亏宋扬灵手快,一把扶住了。看她一眼,只道:“站稳了!”
陈绍礼低下了头:“只是……只是事已至此。潘大人与李将军早有万全之策。”
潘洪度猛地上前一步,恨铁不成钢似的,大声冲蔺枚道:“臣所言,句句失实。皇后向来野心勃勃,娥眉之身却不甘居后宫,把持朝政,牝鸡司晨。现在更是狼子野心,企图勾搭孟昱,立大皇子为新帝。”
倒是自误了一世……
“咚”一声,她蓦地跪下,一手指着上天,朗声道:“我愿指天为誓,问心无愧!”
风从耳边过,带起鬓发。似还残留着皇后的声音。
“好个暴虐妇人!竟敢如此构陷于我!我行得正坐得端。没错,那话是我所说。先帝在时,确切甚喜二皇子。在场诸人,那个不知?”他说着,仓猝去看中间的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