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等罢。”
熟料太子就在扇面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陈绍礼做梦也想不到陛下竟真的会向太子之位动手!
因他是朝中重臣,偶尔也深夜进宫回禀要事。天然有宫人帮着传话通报。只是这一回,陛下却并未宣他觐见。
宋扬灵前脚才进寝宫,后脚就有内侍来报:“陈大人在勤政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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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扬灵只看了一眼,并不接过:“我昨儿才提了一句,今儿就送过来了。”
由康无法,只得承诺。他从车里下来,站在车辕便,又行了个礼才筹办走。
槐庄见她神采平和,才道:“陈大人还在殿外等着。”
由康脸上还带着镇静:“他公然于律典极其熟谙,这几年举国高低的要案都在他脑筋里刻着。”
赶紧朝廊下望去,只见槐庄到了。一时就跟瞥见拯救稻草普通,也忘了腰酸腿麻了,赶着迎上去:“都知,但是陛下宣我?”
陈绍礼只觉一阵又一阵的胆怯。如何就那么胡涂,收了这把扇子!收了不算,几世的偶合才叫陛下给瞥见了!他的确不敢猜想陛下到底要如何措置本身。
车里宽广,比一间屋子也小不了多少。外罩青绸,四角垂月白流苏。内里铺着蜀褥,丰富绵软又斑斓光辉。当中另有一张几案,案上也有托盘,也有壶盏之类,却并不因为车行进而闲逛。细看看,本来上面都有暗扣扣住了。
陈绍礼微微低下头,制止直视太子:“微臣觉得这是陛下为皇子的学问费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