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图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安士图这才回过神来,脑中反几次复只得一句:“望楼就是你的……”他不是向来没有觊觎过。夜里梦里,也只敢夜里梦里。但是现在,仿佛就要成真。
孟昱俄然闻声一串望楼话,大抵听明白意义,也用望楼话答道:“有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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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扬灵从速收摄心神,承诺道:“是。”然后走到桌案边,拣出那几份奏章。却又忍不住想到,莫非那就是黛筠所说想走的路?!
本来觉得还要等各两天赋见得上国王,不想约莫日落时分,安士图就派人来领他们去王宫。
送完茶立在窗边,不经意间侧头一望,刚好瞥见二皇子接茶的当儿,捏了一下黛筠的手。而黛筠不但没躲闪,还低头娇俏一笑。同时反手悄悄抠了二皇子一下。三皇子则站在二皇子身后,并未曾瞥见。
而那,是她冒死想埋掉的旧事。
孟昱抓刀,国王和安士图本还担忧贰心胸不轨,正想唤侍卫上前。不想他却划伤本身。二人这才神采稍安。
安士图再一看,他的兄长——望楼国王竟然以被割喉而死!
另一个则是会说汉话的翻译。他记得赫里达曾说数百年从未有过汉人来此,又怎会有人懂汉话?
正考虑间,便听那翻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豪杰,你是聪明人,晓得变通。就请你从实道来罢。”
遵还是理,立嫡立长。皇后膝下无子,而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当是名正言顺德担当大统。黛筠若真能得皇二子密意,将来就算做不了皇后,也能像苏德妃一样,有个安稳而繁华的后半辈子罢……
郑国夫人道:“如何还是这般意气用事?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事自当能够缓缓图之。”
望楼王宫固然也是都丽堂皇,但比之大睿的皇宫,范围小了很多。未几久,便进入到一间偏殿。
曾巩薇心中那口气却平不了:“李锦舒阿谁贱人,我洗着眼睛看她能对劲到几时!我倒要看看她李家是不是能有百年不散的繁华!”说得咬牙切齿,内心却不是不慌的。如果李锦舒地儿子真的成为太子,那将来,另有她,另有曾家的安身之地么?!
“既然如许,那说这些有甚么用!那也是个贱人!”曾巩薇想起前事,更觉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