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晌午,本靠在软枕上拿动手中的诗经随便翻看着,精力不觉困乏起来,竟不知何时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床边有响动,我缓缓的展开双眼,见面前有人影闲逛,我带着困意展开双眼,却见承琰正坐在我身侧,笑着望着我。
我闻之动容,又用心楚楚道:“不知属于臣妾的这块处所,又有多大?”
我心中了然很多,听闻太尉家中有三子,小女陈漓年芳十七,为家中独女,太尉与丞相在朝中皆为一品要职,然太尉曾乃太子太傅,向来衷心,在朝中亦无结党营私之举,与大将军郑毅同为皇上亲信臂膀,其女入宫,位份自不会低。
我道:“臣妾的心小,以是只容得下皇上一人,比不得皇上,只给臣妾一角,竟还要留些处所装别的女子。”
承琰伸手将我揽过,让我靠在他的怀中,叹道:“迎娶郑虞诚为后,也是不得已之事,朕即位年限尚短,现在朝廷民气涣散,并未全然为朕效力,朝外楚宣二国又多有勾搭,对我云国实乃威胁。大将军郑毅手握多处兵权,只要收为己用,朕才可放心。”
承琰道:“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朕心疼你,自是应当,昨日倒是生受你了。”
我闻言一笑:“皇上就会哄臣妾,既如此,臣妾便只要皇上心中的那一角便足矣,不然难道成了那魅惑明君的奸妃不成。”
承琰握着我的手道:“方来不久,见你睡着,不忍唤醒你,这几日,你实在受累了。”
初春的微光透过窗纸晖映出去,周身暖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不由浅笑,所谓光阴静好,也不过如此吧。
他说这一番话,许是怕我因他立后而心有怨艾,我心中打动他如此在乎我的心机,莞尔道:“臣妾明白,中宫有主,于后宫来讲也是功德,皇后出身武家,想必不凡。至于朝中,可惜臣妾母国力薄,没法互助皇上,臣妾忸捏。”
我正要说话,小腹蓦地隆起一个小包,我不由笑道:“孩子又在踢臣妾了,许是听到了父皇与母妃在群情他,心中不依呢。”
因月份大了,经常感觉腰部酸疼,常常倚在塌上,玉缘便将一个厚厚的鹅绒软枕放在我的腰后让我靠着,倒也舒畅很多。
他的话如一阵暖流,缓缓流入我的心中,我不由靠紧了他,听着他的心跳,悄悄道:“皇上的情意,臣妾明白。只是过些日子,今届秀女入宫,不知皇上还会否经常想着臣妾…”
承琰又是一笑,随后又正色道:“宁儿固然放心便是,你并非朕碰到的第一名女子,但是朕对你的感受,于旁人身上是没有的,不管多少新人入宫,朕心中总会有一块处所属于你,谁都没法侵犯。”
我不由乐了起来,笑道:“皇上最是会哄臣妾高兴,有皇上心疼着,臣妾倒是不管甚么都不感觉辛苦了。”
我柔声道:“皇后乃国母,尊卑有别,臣妾作为嫔妃,理应相迎,此后有皇后管束后宫,皇上也可放心措置朝事。”
承琰闻言不由一笑,用手指悄悄地刮了刮我的鼻子:“想不到宁儿竟如小女儿普通,朕已对你如此沉迷,你竟要吃新人的醋么?”
我笑着道:“皇上贤明睿智,臣妾天然但愿他能随他的父皇多一些。若为男人,成人后,在朝中可为皇上分忧。若为女子,聪慧些也老是好的。”
我边用手撑着床榻欲坐起家,一边道:“皇上何时来的,怎的也不唤醒臣妾?”
承琰道:“此次太尉之女与户部、吏部及刑部尚书家中女眷皆有当选,太尉畴前乃朕的徒弟,又掌管军事,他的女儿,朕欲给其正四品容华之位,六部尚书女眷有五人,择了嫔位与从五层次份,余下的秀女,皆是朝中与处所官员女眷,朕便交由皇后与惠妃商讨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