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悄悄摸了摸我的小腹,笑道:“宁儿最懂朕心,几日未见,确切想的紧。”
承琰眉头皱了皱,摆手道:“罢了,这些事临时不提,现在这后宫到处不得清净,只要来你这里朕才气轻松半晌。”
我不由心疼道:“但是前朝出了甚么事?皇上神采怎的如此怠倦?”
我认识到了本身有些反应过大,忙收敛了神采,放缓语气,笑着嗔道:“皇上惯会讽刺臣妾,倒不是臣妾冲动,只是怕皇后娘娘遭人诟病。皇上不知,自皇后入了宫,背后有多少闲言碎语,都是道皇后年青无甚资格,不配位主中宫,管束群妃,诸如此类之言语。可见多少民气中对皇后一入宫便是后宫之主一事非常不屑,怕是急等着看皇后的笑话。”
承琰道:“懿元夫人与惠妃办理六宫多年,措置起事来不免比皇后更驾轻就熟些,朕思考着,或许此时皇后不宜权力太重,不若先将后宫的事仍交由懿元夫人与惠妃打理,皇后从旁学习着…”
我笑着道:“皇上但是又想我们的孩子了?”
我谨慎翼翼的看了看他:“后宫之事有皇后与惠妃娘娘去查,皇上不必再忧心。”
承琰冷哼:“朕那里是忧心,朕现在是烦躁的很,自皇后入宫以来,后宫几次出事,朕本来是要立中宫以稳后宫民气,有个正主掌管凤印,朕也放心些。可现在倒好,竟一日无闲。”
我心一沉,承琰此时以为皇后不堪重担,莫非是想重新放权于懿元夫人么?
承琰一笑,搂过我,在我耳边轻声道:“朕是想我们的皇儿了,但朕更想宁儿…”
我笑言:“常言道民气隔肚皮,现在皇上与皇儿可不是也隔着肚皮,岂知皇上是否真的想皇儿了。”
我轻声道:“宫中刚进了十几位妃嫔,人多了,是驳诘免也多了,不比畴前人少时清净。”
承琰道:“史常在之死还未查清,一事接一事,朕也头疼的紧,便再给皇后一些光阴。”
我道:“可不是么,这些话如何敢传到皇上耳朵里,不过是有人暗里群情罢了,皇后娘娘入宫时RB就短,听到这些话,也都忍了去。只是人言可畏,皇后毕竟是皇后,皇上若真想助她长进,也该让妃嫔从旁帮手才是,如何便要收了皇后的权力,命她屈居妃嫔之下去讨讲授习呢?”
承琰有些不测的看着我,“朕不过是想让皇后跟着懿元夫人与惠妃学着措置宫务,能尽快生长起来罢了,宁儿怎的如此冲动?”
承琰深思半晌,缓缓道:“畴前在东宫时,只要懿元夫人与惠妃二人,倒也相安无事,前次选秀,宫里也进了很多人,她二人共同办理后宫,也未曾像现在这般让朕头疼,这几日朕便在想,是否是皇后太年青,不堪此重担…”
我见其临时撤销了此设法,不由松了口气,道:“皇上放心,惠妃娘娘一贯做事慎重,有她帮手皇后,定会很快查清此事的。”
随之一闹,氛围轻松了很多,用过晚膳,承琰天然留在了昭阳宫,而我也并未劝他拜别,克日宫中确切出了很多事,承琰又怎能不烦心,可贵他肯在表情不畅时想着我这里,好生歇歇也好。
而史常在于钱承诺头七被冤魂所害一事更是被添油加醋的传的绘声绘色,不知是因为惊骇,故而无尽的与旁人报告着听来的惊悚传闻,亦或是闲来无事,以此为乐,民气不尽晓得。饶是皇后命令禁言,然谎言却如同寒冬突降的大雪,纷繁洒洒,遍及宫中的每一个角落,凝固、溶化再结冰,总之好久不会减退。
天气刚暗,承琰便来了,面色看起来怠倦不已。
想到此处,我劝道:“皇后娘娘毕竟入宫光阴短,又年青不经事,还需历练一些光阴,皇上该再给皇后娘娘一些时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