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缘思考了好久,安抚道:“娘娘,奴婢觉着此事另有疑点,怕是不能全信啊。”
脑中不竭回旋着信中的内容,母妃自缢,竟是因云国即将攻入华国,必将并吞,华国蒙受灭国之灾,而我…成了世人指责的有力保国之人…母妃竟是因我而死…
信中的一字一句如同惊雷,在我脑中炸开,指尖已忍不住颤抖,从脚底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凉意…
我垂垂松开了玉缘的衣袖,浑身的力量仿佛被抽干,自我入宫以来,一向视承琰为夫君,我没法接管他会做出如此断交之事,日日相见,对我坦白至此…也没法接管我此生最爱的母妃是以而死…
容瑾见状想要扶起我,却如何也没法让我站起,焦心道:“娘娘,信中说了甚么?”
容瑾道:“前朝国事,又岂会让后宫晓得?”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非论是何事,或迟或早,毕竟是逃不过的,我心一横,扯开了信…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殿外仿佛有人悄声说话之声,我已没了睡意,见内里日头还未落下,想必时候还早,便唤了宫人出去。
容瑾看了我一眼,低头踌躇了一番,开口道:“娘娘,方才调国遣人来信了…”
我心中升起无穷的悲惨,“如果没有母妃,华国与我而言,没有半丝暖和,我不必干与皇上的大业,但是母妃是以而死,我却懵然不知,我不怕皇上攻入华国,我只是怕此情错付…你懂么?”
此时我已安静了些许,冷冷道:“即便是有人关键我,手如何能伸到华国后宫去?如何还能仿照了瑾贵妃的笔迹来诓我?”
“娘娘…”
好久,容瑾哽咽道:“娘娘…这信或许并做不得真…”
容瑾自小便跟着我,亦受了母妃很多恩德,此时与我一样神采紧绷着,看着那信笺不语。
我入云宫两年了,从未有何动静,这时华国俄然遣人来信…看着“宇平公主亲启”几个字,我瞬时严峻了起来,手不由有些颤抖,竟有些不敢去扯开那信笺。
“但是娘娘…”
玉缘焦心的上前扶我,“娘娘才刚出了月子,如何能穿的如此薄弱跪在地上…”
容瑾哭着点头道:“娘娘便是看了信,才会如许…”
容瑾摸着眼泪道:“娘娘,有甚么事,起来再说,您如许会伤了身子啊…”
玉缘惊道:“竟有这等事…为何我们从不晓得?”
我猛的拽住了玉缘的袖口,哑声道:“玉缘,你奉告我,皇上他,是不是要攻打华国?”
我一惊,蓦地坐起,“当真?信在那里?”
玉缘张了张嘴,却被我冰冷的眼神吓住,叹了口气,只得禁言。
“是华宫的瑾贵妃…她畴前与娘娘的母妃交好,娘娘自小便识得她的笔迹…”
容瑾与玉缘沉默的将我指甲修剪了一番,又为我手上的伤口上了药,谨慎翼翼的为我戴上了护甲。
玉缘焦心的问道:“信中到底说了甚么?”
玉缘满面震惊,急着点头道:“奴婢从未听到此动静,皇上如此爱重娘娘,怎会攻打娘娘的母国?”
我缓了缓神,好久,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安静道:“替我打扮吧,去乾阳宫…”
我嘤嘤抽泣,有力的瘫软在地。
我的眼泪仿佛总也没法流尽,心中的哀思已让我顾不得旁的,玉缘与容瑾双双上前来搀扶我,我已耗尽了力量,由着她们将我扶回床榻。
这时,殿门蓦地翻开,听到殿中声响的玉缘一脸惶恐的跑出去:“娘娘,如何了?”
容瑾见状更加焦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看了起来…
我的心仿若一滩死水,由着她们玩弄,很久,缓缓起家,道:“走吧。”
看过信的内容,容瑾不由惊奇的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娘娘…皇上他…他要攻打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