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缘一怔,“主子的意义是…”
我合上了手中的帐本,幽幽道:“惠妃与姚贵嫔反面已久,阖宫尽知,赏花这等风雅之事,若无目标,怎会邀她前去,岂不扫了兴趣。”
说了一会子话,只见陈婕妤畴火线款款而来,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拖地而行,月白的丝带系在腰间,更衬得纤细的腰盈盈一握,自腰间垂下的流苏不时跟着仆人的脚步悄悄摆动,素净的裙裳将薄施粉黛的面庞衬得更加淡然纯洁。
春季特有的味道不时扑来,踩下落叶,走到深处,枯黄腐朽的气味逐步消逝,一丝丝菊香钻入鼻中。
我冷眼看着,偷偷察看了承琰的神采,只见其面上模糊有些不耐,这时惠妃忙笑着道:“我本是美意,邀姐妹们前来交心,mm们这是做甚么。”
午后,我稍作清算,便去了御花圃。
过了十几日,宫中一向承平无事,我每日循规蹈矩的去凤鸾宫存候,时而去伴随太后,悉心打理宫务。
承琰抬手笑着道:“不必多礼。”
姚芷懿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斜睨我一眼,扬声道:“太医说我胎象已然安定,不时出来走动,对胎儿好。”
陈婕妤淡笑道:“贵嫔姐姐向来爱好打趣,臣妾晓得,岂会当真。”
姚芷懿仿佛也重视到了承琰的不悦,忙暴露笑意道:“惠妃说的那里话,我不过是与陈婕妤开句打趣话,莫非婕妤当真了么?”
我又朝着承琰欠身道:“臣妾见过皇上。”
我搭着容瑾的手站起了身,在殿中踱了几步,伸展了身子,缓缓道:“惠妃既是设好结局,便必然会邀来姚贵嫔,我们只等着看便是。”
我冷然扫过她隆起的小腹,继而笑道:“贵嫔说的不错,总闷在宫中,不免多思,出来逛逛天然是好。”
陈婕妤柔声道:“受惠妃娘娘之邀,臣妾怎能不来,本日气候极好,赏花再好不过。”
一旁立着的玉缘低声道:“姚贵嫔好久未出门了,惠妃此时邀了她前去,怕是她一定会去吧。”
我的目光继而重又落在了手中的帐本上,淡淡道:“晓得了。”
我笑着将目光移向一向未曾起家的姚芷懿,含笑道:“姚贵嫔自有孕来一向在宫中将养着,本日也出来了。”
承琰笑着道:“璃儿也来了。”
姚芷懿轻抚着小腹,似笑非笑的道:“陈婕妤向来深居简出,惠妃的面子可当真是大,只是比之惠妃,婕妤不是更该奉迎昭妃才是么?”
这一日,我正翻看外务府的帐本,只见小品子自外而入,躬身道:“娘娘,惠妃娘娘请您午后去御花圃赏菊呢。”
惠妃转而对承琰笑道:“皇上瞧,陈婕妤小小年纪,老是如此谦逊得体,当真是让人不得不喜好的紧。”
我含笑道:“我这里半分动静也无,惠妃终是忍不住要脱手了。”
容瑾一边斟茶,一边道:“惠妃怎的邀了姚贵嫔。”
惠妃笑道:“如妃mm过赞了。”
玉缘也瞧见了,低声道:“皇上也来了。”
随即我暴露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走上了前,见我来了,惠妃与如妃都从凳上起家,与我行了平礼。
瞧着姚芷懿微变的神采,我不由以帕掩嘴,惠妃原是想借陈婕妤来让姚芷懿心中不痛快,情感不快,天然也没法好生安胎了。
小品子拱手回道:“听闻还邀了如妃娘娘、陈婕妤与姚贵嫔。”
我柔声道:“原觉得惠妃姐姐只邀了我们姐妹几人前来,未曾想皇上本日竟也有此雅兴。”
上前向世人行了礼,惠妃热忱的将她扶起,口中道:“mm不必多礼,就皇上与我们姐妹几人,不必拘着。”
远远瞧着,惠妃、如妃与姚芷懿正在石凳上坐着,再看一旁,竟是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