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畅阳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那碗安胎药,周太医可检察了?”
我转头看着承琰道:“皇上,如汐用过的午膳都没有查出甚么题目,唯有这安胎药未曾检察,虽说是惠妃送来的,想必不会有甚么题目,但皇嗣为重,还是稳妥些为好。”
彩卉想了想,道:“未曾,因那安胎药苦了些,小主喝了几口便喝不下去了,又想着是惠妃娘娘美意送来的,必是好东西,且近些日子每日午后惠妃娘娘都会送来,主子便命奴婢放了下去,待午歇起来再喝,此时还在小厨房放着。”
承琰抚了抚如汐的长发,“朕会查出启事,你放心便是。”
我亦是后怕不已,“皇上,这安胎药,竟是打胎之物,方才彩卉说近些日子惠妃每日都会送来,难怪克日如汐精力一日不如一日,长此以往,结果不堪假想埃”
闻言,我与承琰皆是放下心来,承琰也未曾坐下,只转头问如汐的贴身宫女彩卉:“万婕妤为何会俄然腹痛?”
承琰点头道:“昭妃说的不错,去将那碗安胎药端来,让周太医检察。”
承琰眸中漫起冷意,仿若寒冬的冷风,“去将惠妃传来…”
“是,本日主子胃口不好,午膳只吃了几块糕点便作罢,厥后惠妃娘娘宫里的人送来了安胎补药,小主便将补药喝了才去昼寝。”
惠妃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安胎药确切是臣妾送来的,但是臣妾从未在药中放入红花来害万mm,万mm与臣妾同住多年,臣妾待她如同亲妹,怎会侵犯于她,是非曲直,还望皇上明鉴。”
我快步走到床榻前,看着如汐的模样,心疼不已,“如汐,你如何样?”
彩卉忙垂首道:“回皇上,主子午后喝了安胎药便歇下了,歇了不到半个时候,便感觉腹痛不已…奴婢担忧,便忙请了周太医来,又禀告了皇上与昭妃娘娘…”
一入殿,惠妃缓慢的扫视了殿内,面色不由凝重了几分,“臣妾方才听闻万mm腹痛,心中担忧,便来看看,不知万mm如何了?”
惠妃看了看那药碗,谨慎翼翼道:“是,臣妾受命照看万mm,万mm邻近出产,身子还需补起来,臣妾便命人熬了安胎药送来。”
一起疾步去了永信宫,一入殿,只见如汐正捂着高隆的小腹在榻上躺着,面色比前两日更差了些,殷红的嘴唇已然没了赤色,秀眉紧紧蹙在一起。
我与承琰具是一惊。
“思疑?”承琰不由嘲笑,声音中寒意更甚,“周太医已检察过此药,内里有红花的成分,药是你送来的,朕找不到不思疑你的来由。”
惠妃不由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不由有些颤抖,“皇上是思疑臣妾在安胎药中放了红花,想关键万mm?”
周正拱手道:“娘娘放心,万小主能够误事了妊妇忌食的东西,幸亏并无大碍,微臣已经熬了补药,保养几日便好。”
世人见我与承琰来了,忙跪地存候。
如汐的额头因疼痛而沁出了一层精密的汗珠,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声音也衰弱不已,“臣妾近些日子…精力不济,胃口…也并不好…并未乱吃东西…不知为何会如许…”
承琰冰冷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药碗,又落在惠妃身上,“你来的正巧,这碗安胎药,但是你送来的?”
周正此时正在细细检察如汐用过的吃食。
听到我的声音,如汐紧闭的眼睛展开了些,因疼痛而发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姐姐…”
我看了眼桌上放着的糕点,“你家主子午膳就吃这些东西么?”
彩卉闻言忙退下去了小厨房。
话音刚落,只见惠妃已疾步从殿外走来。
周正端起了药碗放在鼻下,又轻抿了一口,眉头不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