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动容道:“皇上的鸿鹄之志,臣妾都懂,此生能伴随皇上,是臣妾的福分,何如臣妾一介深宫妇人,旁的事没法为皇上做,唯有尽己所能。”
太后笑着道:“你与华帝都故意了。”说罢,又低头饮了口茶,思考着道,“你此行的目标,天子也已奉告哀家,不知…可还顺利?”
看着太后毫无芥蒂的笑容,恍忽间想开初入宫时的境遇,彷如隔世…
容瑾转向我,问道:“主子筹办如何?”
玉缘不屑道:“章芬仪畴前便在懿元妃的羽翼之下度日,实乃一丘之貉。”
太后闻谈笑意更浓,“晓得你是阿谀之言,可哀家听了,内心就是舒坦。”
我不由红了眼眶,“好端端的,皇上说这些做甚么,没的惹臣妾堕泪。”
承琰不等我说完,便一把将我揽入怀中,轻声道:“比之你的安危,甚么都不首要。”
路上,容瑾不由啐道:“这章芬仪可当真是不知好歹,位份如此低下,却多次出言挖苦主子。”
我不紧不慢道:“她此时虽未害我,却多次惹我不痛快,若他日成了气候,自会对我倒霉,我天然容不下她。”
我靠在他的怀中,贪婪的闻着只属于他的气味,“臣妾记取了,皇上可不准食言。”
晚间,我觉得承琰不会来了,方将满头的珠翠卸下,承琰终是来了,掩不住一身怠倦。
玉缘点头道:“主子说的不错,与其留着她成了祸害,不如尽早断了她的路。”
承琰见我要哭,忙拿了我腰间的丝帕为我擦拭,“是朕不好,朕只是想让你晓得,在朕心中,视你为珍宝。”
太后欣喜道:“你为天子做的,哀家都看在眼里,有你伴随皇上,也是天子之幸事。”
多日未见太后,见其精力并不如昔日好,存候后,我忙上前道:“太后神采不如昔日,但是身子不利落?”
承琰深吸了口气,苦笑着摆了摆手,“罢了,越是想着这些,越是感觉造化弄人。”
“皇上的情意,臣妾早便明白,前朝与后宫千丝万缕,皇上的不得已,臣妾都懂。”
承琰摸了摸我散下的长发:“你不喜好听么?”
听着承琰这话,我心中无不动容,“皇上…”
我忙迎了他坐下,心疼道:“朝中事多,皇上为了臣妾离宫那么些光阴,这两日看着皇上如此劳累,臣妾…”
晚间,孙长胜来传了话,承琰批折子怕是要批到很晚,本日便在书房睡了,又叮嘱了我早些安息。
太后饮了几口茶,“你归宁之事,天子也早与我说过,你入云宫也有几年了,从未归去过,归去看看也好,华帝身材可还好?”
“这两日,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我更加驰念与你在宫外的日子,若我没有生在帝王家,该有多好,平生一世一双人,每日我外出劳作,你在家中照看我们的孩子,等我返来…”
我轻声道:“外务府新到了些补品,臣妾归去便派人捡好的送来。”
我抿嘴笑道:“人间有哪个女子不喜听敬爱之人讨情话,臣妾天然也喜好,皇上可愿一向说给臣妾听?”
我奉了盏茶递到太背工中,“太后那里便老了?依臣妾看,太后还年青的很。”
太后暴露一抹笑意,“老了,身子不近年青的时候,老弊端了,不碍事的。”
我温声道:“托太后的福,父皇的身子一贯结实,此番还托臣妾带了些百年参给太后,臣妾方才已给了姑姑,给太后补身子。”
我低头道:“以华国的国力,一旦与他邦交兵,鲜有胜算,父皇心性仁慈,自不肯与云国兵刃相见,使百姓饱受战乱痛苦,比之楚宣二国,父皇自会更信赖云国,此中短长不必臣妾多说,父皇也能明白,虽未曾在臣妾分开华宫前做出决定,但是臣妾信赖父皇是个明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