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依着端方,惠嫔见了本宫,要施礼问安才是,念在惠嫔你禁足好久,怕是早已忘了宫中端方,本宫此次便不计算你的不敬之罪,如有下次,本宫必不轻饶。”
惠嫔本来平平的眸子瞬时充满骇怪,好久才缓过神来,“本来,你早已晓得…”
我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金簪,淡淡道:“本宫也未曾想到,会有一日,你我的位分相差如此差异。现在本宫已是贵妃,恕本宫不能再像昔日普通,叫你一声‘姐姐’了。”
容瑾忙摆手道:“这个未曾,毕竟她畴前犯了暗害有孕嫔妃的罪,岂能等闲复位。”
擦肩而过的刹时,撞上了惠嫔冷冽的目光,我倒是暴露了笑容,终是不必再与她演甚么姐妹情深,靖安的命,她也该了偿了…
我思考道:“惠嫔端庄贤淑的表面之下,藏着蛇蝎之心,若不能让皇上恨极了她,怕是也没法扳倒她,此事还需细心运营…”
我见状问其故,容瑾只得道:“主子,奴婢方才传闻因顿时便是中秋,长公主入宫求了太后娘娘将惠嫔解了禁足…”
我打量了她半晌,暴露笑意,“惠嫔,好久不见了。”
翌日去凤鸾宫存候时,不免有人拈酸妒忌,世人方酬酢了几句,却见蒋芬仪笑着道:“臣妾原觉得愉贵嫔初入宫,恩宠会较旁人多些,却未曾想,只侍寝了一日,皇上便连日过夜在了贵妃娘娘宫中,可见贵妃娘娘盛宠优渥,自是旁人比不得的。”
只见如沁面上闪过一丝微不成见的窜改,又敏捷规复了普通,“皇上待贵妃姐姐交谊深厚,本宫入宫光阴短,自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