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椅中欠了欠身,感激道:“多谢太后体恤,臣妾记得了。当日臣妾病危之时多亏太后命人送来百年参,才使臣妾得以保命,不然臣妾怕是不能在此与太后说话了,臣妾本该早些来向太后谢恩,无法病情几次,怕将病气过给太后,伤了太后凤体。拖到本日才来,是臣妾失礼了。”
容瑾拿过宫女手中的衣物,边为我换衣边道:“刚到辰时,皇上卯时刚过便去上朝了,见小主睡的沉,叮咛了奴婢们不准打搅小主。”
回到雎祥宫,孙长胜竟等在宫中,见我返来,忙上前拱手打了个千,笑着道:“小主可算是返来了,让主子好等。”
待孙长胜走后,宫中诸人都欢乐疯了,直围着我讨赏,我笑着嗔道:“怪我常日忽视,竟纵的你们好没端方。”
太后抬手道:“不必谢哀家,若不是你,祁泽怕是也不能保命,统统皆是你应得的。”
上方传来懿元夫人稍有些慵懒的声音,我起家,坐到了下方的座上。
茜宝红着脸道:“小主晋封,奴婢内心欢畅,谁曾想惹来这一通讽刺,奴婢可真真不依了。”
太后本日虽未明说,话语中的意义却再了然不过,如果我一向忠心于承琰、忠心于云国,她与承琰都不会鄙吝于给我更多殊荣,但是如果我有任何异心,我将会一无统统,乃至包含…性命。
我正色道:“太后言重了,季子无辜,何况祁泽又那般懂事敬爱,换做旁人亦不会坐视不睬,臣妾不敢以此居功。”
许朱紫一怔,嘲笑道:“臣妾那里有甚么高见,不过是多嘴一问罢了。说到底昭嫔小主昨日头次侍寝,本日向主位存候也是应当。”
我立足,思考半晌,微微叹了口气,道:“随我去华仪宫吧。”
我看她一眼,神采淡然的道:“本日起的早,便去懿元夫人宫中略坐半晌,朱紫可有高见?”
入殿后,只见懿元夫人端坐在上首,正渐渐饮茶。
“回太后,静养了一个月余,现在已是大好了。”
太后点头道:“那便好,你方大病初愈,仍要好生将养着,以免落下甚么病根。”
许朱紫神采微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得点头称“是”。
依端方我虽不必向懿元夫人存候,但是其现在手握中宫之权,位分最尊,我初度侍寝,即便她不是皇后,我若不去,不免让她心中不痛快,思考半晌,还是决定去华仪宫存候。
她一贯与欣嫔交好,曾对我与亦颜也多有欺辱,然我现在风头正盛,满宫皆知我昏倒不醒时承琰彻夜守着我,以后晋我为昭嫔,在我静养期间更是隔三差五来看望我。皇上乃至太后对我态度的窜改,统统人都心如明镜,而我又初侍寝,将来的恩宠谁都没法瞻望,现在许朱紫见我天然不敢再如畴前那般猖獗。
我看着远处巍峨富丽的宫殿,幽幽道:“荣氏虽可爱,却也遭到了应有的奖惩,今后她若不犯我,我自不会与她计算。”
我神采恭谨的答道:“按端方嫔妃初度侍寝次日本该向皇后存候,现在夫人位同中宫,臣妾本日理应向夫人存候。”
见我愣着,孙长胜笑道:“小主,快些接旨吧。”
此番话懿元夫人天然受用,看着我道:“mm嘴如许巧,连本宫都喜好的紧,想必皇上更喜好mm。mm身子初愈,今后要养好身子,为皇上连绵子嗣,才是顶要紧的事。”
我应了一声,见容瑾脸上止不住笑意,脸一红,道:“现在中宫无主,我初度侍寝,该去给太后存候,快些为我打扮吧,别去的晚了。”
我茫然跪下。
回宫路上,玉缘扶着我的手,缓缓道:“畴前许朱紫对小主与赵繁华多有不敬,现在小主与赵繁华都圣眷正浓,本日看来,她像是涓滴不敢如昔日那般张狂。”